【TNT同人 杀死那只金丝雀】第一声钟响.｜血月下，死去的金丝雀｜(3)

丁程鑫没等刘耀文回答，眼睛只微微的眯了起来，睫毛轻颤。
刘耀文隐隐察觉出丁程鑫对“成年”的抗拒，他皱皱眉头，露出从没人看见的无奈，看着窗外的玫瑰发呆，玫瑰的花瓣落下一颗血红的血珠，他也学着丁程鑫的样子，挑起眉。
他似乎终于明白，所谓“娇艳欲滴”，原来散发的不是香气，而是血腥。
安吉勒教堂里光线充足，教堂玻璃花窗色彩斑斓，给洁白的神像渡上各色。神像前的陈泗旭双手合十，长长的睫毛透过缤纷的光，在白皙的皮肤上落下深浅不一的黑影。这种时候张真源总是和宋亚轩静默在一旁。有时宋亚轩会莫名地消失，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握着刻着圣克莱尔骑士团金印的佩剑，默默倚在雕着流云式样的柱子上，半眯着眼，似乎能感受到洒在陈泗旭发丝上的阳光的温度。教堂的钟声敲了十二下，惊起一群白鸽振翅，钟响的余音或许是神像在向谁诉说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午的阳光难得不太烈，教堂旁的圣婴修道院里有孩子们在嬉闹，也听见骑士团的震声高呼，长剑出鞘。张真源有些恍惚，意识迷蒙，思绪不知被谁一下拉远，想起初入骑士团时高喊的那些誓言，气氛的诡异和狂热，还是不禁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誓死屠尽血族”“与血族永世为敌”早被他抛在脑后。或许是因为他遇见了陈泗旭？

不管怎样，他都反感，也不认同。
张真源的思绪如同随着宋亚轩的归来顿时回笼，他温柔地朝宋亚轩笑笑，察觉到宋亚轩脸上的疲惫和迷茫。
宋亚轩也笑了，看向高大的圣母像，低头呢喃。
“是啊，为什么呢？”宋亚轩的手指慢慢收紧，“为什么是这样？”
马嘉祺是传说中血族十二使徒中的第九位，最高位便是十二位，不过这所谓十二使徒也名不副实——大多数早已被圣克莱尔骑士团的骑士们刺死或绞死，偶尔有些性子火爆的也会直觉一把火烧死他们，从此欠下所有无辜者一笔巨账。
他不觉得那些使徒或普通血族的死有什么可惜，一部分原因是他们确实滥杀无辜，间接导致了平民参加骑士团的人数直线上升，这种添乱的“同类”简直 让他头大，他巴不得多死几个。当然，还有另一部分原因——他如今已是仅剩的三位使徒中位置最高的使徒。
他家里有幅蒙尘的壁画，圣使的指令会出现在壁画之后，他从不知道指令是如何出现的。他也不好奇，这与壁画上常常浮现的第十三使徒相比，他倒真的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