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69） 阴差阳错（2）(2)

不重要。男人等不起，他不能冒险停下来先行确定敌人的踪迹，那意味着他有可能彻底暴露出来。
对方有多少人？他记得自己做出撤离决定时辨认出两个，其中一个是个面相冷淡的少女。
“灰色衬衫，红色短裙，银色的长发，蓝色眼睛...”男人默念着那一瞬间自己观察到的衣着，那女孩的打扮像个学生，但毫无疑问，一个学生可不会在突如其来的断电后凭空出现般站在自己的接头人身后，准确地叫出自己的代号‘耶里奇’。更别说接头人抽出匕首发起攻击时，那女孩面无表情地接住了对方持刀的手腕，干净利落地卸了他的手臂。只记下衣着是没有用的，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更变装束，仅仅是自己，身上这有些破旧的棕色夹克，已经是沿途顺手更换的第三套衣服。但耶里奇有信心认出那女孩，他所经受的记忆训练就是为了眼下的局面而准备，当双眼的快门落下，视网膜中所见的一切都牢牢印在大脑的胶片中。
还有一个是谁？他看到一个高大健壮的人影，应该是个男人，使用一把消音手枪。在耶里奇撞破玻璃从那间无人的房子里冲出来时，他隐约看到周边的光线有着极其不明显的闪烁。可那是一把什么武器？他几乎没有听到声音，这对于一支消音手枪来说有些夸张。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耶里奇甩了甩头，比起这些脑中不断涌现的想法，他更希望将正逐渐显露狰狞面目的疲惫甩出去，这动作只能让他一阵晕眩。耶里奇承认，自己的体力绝对比不上工作里常备着武器的人，但现在就感到双腿的酸痛也不正常，自己的情绪在加剧体力消耗。

‘咚，咚，咚...’心跳远胜于脚步的急迫，在某几个瞬间，他都以为那是追兵发出的响动，下意识地回头查看，自己十几秒前曾经过的空旷道路被黑暗不紧不慢地吞噬，耶里奇有种错觉，如果自己停下来，也会如那些道路一般。他将手伸向口袋，那块硬盘还完好地躺在那里，没有被现在的自己遗落在之前更换衣物的某个地方真是幸事，但说不定那样反而能让身后的追兵将注意力从这硬盘上移开呢？
“铛”，金属的敲击声，在如此纯粹的静谧中那样刺耳。对于耶里奇来说，这并不比一枚60mm炮弹在脚边炸开处境要好多少，如果这是敌人不慎发出的声响，那么自己已经撞进敌人的包围圈，谁又能告诉他，下一个角落迎接他的会不会是一支黑洞洞的枪口？他试着寻找能用的东西作为武器，哪怕半块砖头也好，可地上只看到一些随着微风摇曳的塑料袋。耶里奇贴近了阴影一侧的墙壁，那也是声音发出的一侧。微弱的光在地上划出笔直的分界线，他只好搏命，脑中飞快闪过自己经受过的格斗训练。“抓住套筒和敌人持枪的手腕...将枪线远离自己...拧转武器并踢击敌人..拉开距离，上膛，反击...”那是必要时刻夺取手枪的方式，实际上长管武器在这种距离和地形下也许会简单一些，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