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无疑【47】赎罪(8)

他没有告诉他，在那无数个死寂的日子里，他脑海中闪现的全都是当时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阳光明媚的男孩子，努力地回忆着他拉起他的手、摸着他的头发、听着他好听的声音时候的感觉，哪怕他早已经忘了什么是感觉。
“……我死过一次了，小齐，所以我再也不怕死了。”
第二天早晨，周峻纬少见地赖了床。齐思钧轻轻地亲吻了他的面颊，然后穿好衣服和郭文韬离开了。
“他跟你说了不少吧，他刚来教会的事情。”郭文韬坐在齐思钧的对面，用嘴吹着手中飘着浓香的现磨咖啡，皱着眉头往里头加了半块方糖，“是不是很同情他。”
“……我不知道他经历过那么多，才变成了现在这个坚强的样子，明明他小时候是个很害羞很容易害怕的人啊。”齐思钧随便抓起一杯柠檬水，猛地灌了一口。

“我问你一个问题。”郭文韬抿了一口咖啡，轻描淡写地看向窗外，“从‘人造天才’计划开始之后，所有教会的高层，没有接受过改造的，有多少人。”
齐思钧沉默了。他直瞪瞪地看着郭文韬的脸，并不说话。郭文韬笑了笑：“没有人，一个都没有。能够成为高层的人，势必参加过‘人造天才’计划。他们至少在脑力或者体力方面强过普通人。”
“你也参加过。”齐思钧叹了口气，“我应该想到的……从现在往前推大概六辈人的时候，教会的实力还和甄氏差不多。但自从被你们称为神赐教父的那个人上位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对啊，神赐教父就是‘人造天才’计划的提出者。他对自己也足够狠，他同时接受了体力和脑力的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