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余烬狮虎）(2)

蔷薇放下冒火的烟斗，看着手中的怀表，思考了许久。说了许多自认为适合客观角度而刺耳的话，都没有被莫里茨认可。
以无数鲜血与经验，造出这一番话。
“早就知道，我只是个普通的人偶，UMP45......也是那样的，经历过苦难的人，自然而然的也不想让别人吃自己吃过的苦。我是把她当成那些要被保护的东西来看待的，因为我觉得她值得，她是可以提早退出战争的，她应该是能认识到战争是残酷的！”最后一句，语气变得激动起来，涵盖了不知多少的痛苦记忆。
又自言自语道出些带有荷兰口音的德语，模糊不清，也听不懂。随后以流利的俄语说道：
“这就是我对“UMP”的回应，有什么评论，就直接说。”
空气死沉沉的，若如寒气，知道UMP45就在帐篷外面听着。
蔷薇又一次叼起了烟斗，“所以你这样针对，是要让她厌烦你，进而厌烦战争。是么？”
“是这样没错。毕竟在这么大的一场战争中，少一个兵，多一个人，甚至是人形，也无所谓。自己如果做不到，牺牲自己总能做到的？”拿出了发着红的紫罗兰，和自己一样饱经沧桑。认真琢磨着里面蕴含的故事，同样的花瓣上，曾经蘸着自己的血。
“这是在......试图抛弃她吗？”蔷薇的双眼冒出些怒火了。

有着丰富经验，善于察言观色的莫里茨，缓缓地回应着：“你认为的话也许。但......她离开我的话，应该就能过上更好的未来吧——只可惜地的是她和我，都是同一类的人偶。不仅互相看不起，还被战争绑在一起，脱不开身。”
蔷薇把烟斗放下，准确地说是在砸。拿替代右眼的义眼，看着莫里茨。
“那你为何不换另一种方式，来让她更快的与战争绝缘？”
马上就要笑场了，这瑞典来的小蠢驴又能说些什么呢？
“什么样的方式呢？你说吧？”
结果是他最不想听见的一种方式——早已深受其害。
“谈恋爱！”蔷薇坚决地说出自己的答案。
听见谈恋爱这三字的莫里茨，愣了，彻底地呆滞住了，连同周围早已变得寒冷的空气，仿佛都变成了固体，流动已是完全不可能。
站了起来，迅速地掏出一包烟，亮黄色的烟卷夹在毫无血色的唇里，极其不协调。点了火，这短短的亮黄色烟卷，不一会就成了地上的烟灰和扭曲的烟蒂，以及吸进体内，明知有害却还要再往深处吸入的烟雾。烟卷释放微弱的热量，也让气氛解了冻。
“嘛，蔷薇啊，你是知道我的德行的，人就是人，人形就是人形。反了这规矩，就又得被战争给打的七零八落，无见踪影。毕竟战争，就是那么的无情，那么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