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灯伞】祭司与神明（小甜饼）(2)

明恒知道书虚是故意在引诱他，可这样的挑衅依旧让他加重手劲，动作逐渐粗暴起来。
书虚自从入主这具躯壳，越来越像一个人类。与神力幻化身体不同，这具躯壳会饿会疼会生病，而这一切也让他深切地感受到人类的欲望，对食物的欲望，对美的欲望，对爱人的欲望。
皎月落下，书虚疲倦的语气却似乎有些不满：“这身体，太脆弱了。”
明恒一愣，清理的手停下动作，只一瞬间心中闪过四五个念头。接着听书虚说道：“人类就是这样的吗？”
清楚地听出书虚语气中的好奇与坦然，明恒居高临下地看着书虚，伸手覆上他的脸，抚过额头、眉眼、鼻梁、嘴唇。手指沿着颈项描摹喉结锁骨，浅笑着用哄孩子似的语气说：“人类很脆弱，所以祈愿神仙庇佑。我的神，您后悔被关在这样脆弱的牢笼里吗？”
书虚所求一向单纯，后悔是他从不会有的心情。
“我的祭司大人，您别忘了，我被关在这个牢笼里，是您和我联手的结果。我们是共犯。”
明恒被那个勾起的红肿的唇魅惑住了，他知道书虚乐于成为现在这个“人”。
他们当然是共犯，这世上他们已经被绑在一起了。

明恒低头情不自禁地碾磨红肿的嘴唇，轻声细语的词句被书虚直接吃进口中。
“共犯先生，莲子心很苦，吃不得。”
书虚不喜欢骑马，坐在马上也不握缰绳，走不远便与明恒拉开距离，接着喊明恒走慢些不然他会迷路。明恒毫无怨言地驾马回来接他，往往书虚便双臂一张，让明恒抱到同一匹马背上才喜笑颜开。次数多了，明恒索性盘下一驾马车。
书虚像个心智没长全的孩子似的跟在明恒身边，哪怕窝在马车里，也一定要挂在明恒身上。
明恒对此照单全收，哪怕是在市镇，也始终拉着书虚的手，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
有大胆的女孩子凑上来给明恒和书虚送折扇，明恒笑着推拒，书虚一个不漏连递给明恒的也一并收下，同时回以一个明朗的笑容。女孩子们便红着脸不知说些什么好，偶有胆大还说得出话的，也被明恒三言两语打发回去。
书虚挂着明恒的胳膊挑手里的折扇，选了一把灰蓝扇面的递给明恒，说是这个看着凉快些。
明恒看一眼书虚身上的灰蓝色的袍子，愉快地接过来，揽住书虚的肩凑到他耳边说：“下次不许接了。”
书虚让明恒的鼻息弄得耳朵直痒，缩着脖子躲开讨饶似的说下次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