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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志·将君》(26)(4)

“叶增领兵北上御敌,寒天冻海不顾一己荣宠,为的只是护国保疆,尔等却仍在谋罢他手中军权,”孟守文脸色煞黑,“我竟不知这世上会有尔等这般不顾家国尊严、百姓安宁的朽臣!我断不会罢撤叶增军权,但看尔等今日有何能耐——将我拉下王位?!”
陶询铿然转身,环顾身后众臣,言辞笃然:“先王在世之时未留遗诏,其后虽有叶增领兵回师毕止、宣称奉有先王遗命、令我等拱立新主即位,但先王诸臣之中,又有谁真的听说过那道遗命?!而今想来,恐其并非先王遗命,实乃叶增矫诏!新主得位不正、治国无德,我等今日必欲废之而后立!果为人臣者,须与我辈尽力为国除贼!”
满殿众臣闻之瞠目,谁都未曾想到在先王过世、新主即位已过两年半的此时,那道“先王遗命”会被三公用来废立新主。而叶增此时出征在外,自是无人可以当廷对证,想来这亦是三公会选在今日大朝会上行此一事的原由。
但陶询所言并非全无道理,当下满殿竟无一人吭声,像是受慑于三公此刻之威,不敢口出反对之言。
徐怀常目视孟守文,“我等今日绝无私心,一切所行皆是为了淳国百世基业。为全王上颜面,还请王上能够主动手书禅位诏书,我等必保王上退位之后安荣富贵,绝无虚言。”

《九州志·将君》(26)


“禅位?”孟守文怒极反笑,“我倒想问问,尔等欲立之新君,是为何人?”
徐怀常亦不遮掩:“立君自当立长。我等欲立先王长子即位,以正国风。”
此言一出,孟守文当即变脸,“倘是我决意不写,又将如何?”
“恐怕王上不能如愿。”一直默声正立的邓甘此刻悠悠开口:“负责宿卫宫禁的天翎军今晨已被调离王城,眼下在外护卫宫城的,是我等三人府上的私兵。这禅位诏书,王上是非写不可了。”
许是已过震诧,孟守文脸色未有再变,只是问:“叶增出征在外,谁人能调动天翎军出城?”
邓甘坦然答道:“能调动天翎军的,除了叶增之外,自然便只有王上了。”他微微低首,“我等冒犯,是以王上的名义诏令天翎军出城的。”
“太放肆了!”孟守文身侧的内侍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上前,高声斥道:“三公身为人臣,不但污蔑王上,更自矫诏调军,实乃不可赦之大罪!”他满面怒色涌动,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一般,冲殿上众臣大喊:“诸位臣工便只眼睁睁地看着王上将被冤废、却不为所动么?!”

《九州志·将君》(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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