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下潜(3)

“看起来你没什么可遗憾的。”
“那你在遗憾什么呢？”
“……”
他们各自倒上一杯热水。
“在你申请调去做行政工作的时候，我就想和你聊聊来着。其实加入之前你是知道实验内容的，对吧？你的成果，那些人造源石器官会被拿去……”
“……我在网上看到过一个问题。”
“什么？”
“一个几近饿死的乞丐得到这样一个机会：按下一个按钮，他的精神就要在一个空无一物的空间里待上一百万年，之后他会回到现实世界，忘掉那一百万年的经历，然后以接受赠予的形式拿到十亿来源合法的龙门币。如果你是那个乞丐，你愿意按下按钮吗？”
“你愿意？”
“我以为我愿意。”
“大概明白了。有一个小问题：只是忘掉那一百万年的经历，真的能让乞丐回归‘正常’吗？这方面你更专业。”

“呃……我这么说是出于对设问者的尊重。”
“我没话说。不过这还是让我想到关于海嗣社会——或者说关于人类未来——的一些事情。”
“面对可以说是无限推迟的死亡，社会结构和文化现象当然会有很大的不同。”
“面对已经注定的死亡也是一样的。——我要说的是，对于某些人来说，海嗣的生活反而比人类生活更加......舒适?”
“像细胞一样的生存？”
“相比于我们社会中的主流，这种结构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别人这么说，我可能会把他当成教会的人举报上去。”
“啊这，好吧。你还看漫画吗？”
“当然。”
“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
“人类的伟大是勇气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