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爱情就是一场发散的丁达尔效应(2)

他也坐了上来，离我很近；他身上有微微的酒气混合着一股白桃香气，风吹过来，扑在我的脸上，很好闻。
背着光看他，意外地发觉他的五官还有些好看。
我觉得是烧烤吃多了，撑出了幻觉，赶紧移开眼去看他骨节分明的手，头却垂在了他的肩膀。
他轻笑。
我没看到，但我觉得他一定是笑了。
“我其实还蛮羡慕你们的。”他说。
“啊……羡慕什么？”
我有点犯困了，但是夜里有点凉，一阵阵的风往我单薄的衬衫里钻，又让我清醒着。
“羡慕你们可以活那么久，有那么长的时间去做想做的事，爱该爱的人。”

我觉得诧异，阿其平时是个话不多的人，难得一句说那么多。
我想回答他“你也可以的”，但脱口而出却是：“那你呢？”
我仰头看他，他脸的线条很清晰，隐约还能看到没刮干净的胡茬。
阿其望着远处的灯塔，嘴唇微张，想要说什么，却摇头扬起了一个笑容。
我忽然觉得那样的阿其，会有些莫名的哀伤。
我闭上眼睛，风越来越冷了，阿其把我往怀里搂了搂，我没有拒绝。
我都可以听见他的心跳。他悠悠扬扬哼起了歌，虽然听不出来调调，可他哼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