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拟态(3)

“晚上去坐坐吗。”女孩拉了拉窗帘，留着一点缝隙，一束阳光刺激着他的眼睛，但没有躲避，看着女孩的相机镜头。
“…去吧…”男孩显得有些畏惧，但还是答应了。
“呼…”他的眼珠前是碗的碎块，不敢乱动，这个时候出奇的安静。但中年男人咬牙切齿的松了手，踹了一脚在肚子上。
不敢说话，不敢回嘴，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女孩骑着电瓶车，男孩则拿着她的摄像机，在灯光照于女孩侧脸处时抓拍。夏日夜晚的空气爽朗，相机里的天空也是一望无际，但可惜这个地区的星星稀稀疏疏的，而且不仔细看甚至根本看不到，但自己本对观星不感兴趣，能看到前面的红绿灯就可以，偶尔感叹一句，舒服一下的程度。
到了经常来的便利店，下车的时候女孩拱了拱他，看到不远处一家饭店门口的醉汉，对着一个穿着白色围裙的眼镜男孩嚷嚷。他很清楚那是谁，毕竟每天都能看到，直到眼镜男弯腰鞠躬赔罪的时候，才好似心满意足般离开。
两个人其实也只不过刷着手机，但也会看到好笑的视频给对方看，接着吐槽几句，就算了。

简约的白色便利店看起来干干净净，但前来的很多的只是在前台驻留看着琳琅满目的烟，接着扫码急匆匆离开，里面的休息室基本看不到有多少人用，员工要是偷懒被摄像头拍到了，恐怕这边的班长会很难堪吧，就没见到营业员休息过，重复着拣货，擦拭，检查预报损，擦拭这几样事情，接着在等到银行app的到账通知吧，谢绝大部分应酬，深夜回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很快，听到了货车的轰鸣。可以回去了。
男孩和她道了别，走去了近路，小跑的回家。
“喂。”
打开沉重的门，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去干嘛？”声音从右边的厨房传来，充斥的烟味和酒臭的空间令人犯恶。
“在学校帮忙打扫，坐公交晚…”还没说完，空酒瓶子砸在了对面的墙上。男孩站在那不语，任凭男子的发落。
“你也长大了。”
蜷缩在电视机下，听着混杂电视机杂音的脚步，直到房门有气无力的关上，才慢慢爬起。望着肮脏的厨房，又一次握起油腻刀柄，喘着粗气，对着自己的手臂砍下去，但最后也会放缓，只是留下一道印记而已。拧开水龙头，一点一点拉开，用最小量泼在脸上，拎起拖把将呕吐物拖掉，疲惫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