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的盒子(2)

你可以想象到他的表情吗？好像血珠掉在了他脸上，将他脸涂地黏巴巴的而后变得扭曲，或是眉皱得犹如二百斤胖子的肚腩。他的表情是刹那间凝固的，他很惊恐，他盯着她唇齿只能艰难蹦出几个字儿。
“这很丑，不是吗？”
“你简直无法理喻！你这个痴子，你懂什么，他受不了了，你简直不配拥有眼睛。”她一变之前的模样开始癫狂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呐喊着痛诉着他的“罪名”。她开始扑在他身上开始抢那个盒子。他居然不甚发觉盒子已然到了她的手中，她面色又变抚摸着这个盒子，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再哄它入睡。
简直疯了！他内心就和利图亚湾的水面一般冲起巨浪一下一下打击他的心脏，这都是真的！突然，他坐在地上开始哭泣，只是眼睛都红肿了也没有眼泪。他又开始大叫，叫着“好看的盒子，好看的盒子。”他疯了。
公交走了，女孩儿也走了。
他死了，死在人行道的右边，身上破烂不堪，头发和海草一样缠着，俨然就是一个流浪汉。没人会去管流浪汉的死活。
他身上压着一个纸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