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OT系列·第六章（上）(10)

数据调取的很顺利——得益于北灵渊先前的准备。卡尔斯很快就在显示屏上看到了“取成功”的标识，原先空荡荡的读取面板上则一下子多出了好几个视频文件，缩略图旁带着一行小字:“Memory.Record”。他动动手指，点开最新上传的视频。在短暂的等待后，弹出的窗口开始播放视频的内容。
“呼……呼……呼……”
视频中那沉重的呼吸声，在回音的加持下变得更为沉闷，让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稍许稠糊压抑。
卡尔斯目不转睛地盯着视频画面，眉头稍稍皱起。眼镜下的眯起的双眸注视着屏幕上变化的画面。
和女儿说的一样，不稳定的信号输入无时无刻干扰这视频。应该清晰的画面有时会有一定程度的模糊，就像是调低了清晰度一般让人看着不舒服。这是无可避免的，到现在为止，也没法完全避免大脑活动对人机接口数据的干扰，尤其是对非植入性读取来说，无疑会有些错误的……他这样对自己说，接着看了下去。
画面开始变得清晰起来，是因为患者情绪稳定下来了吗?他看着视角开始晃动——她在抬头，试图起身，但却不知怎么在一闪而过的错误图案后再度跌倒在地。很明显是因为“受伤”导致的突然干扰，但或许是因为情绪波动?他不确定，也许需要继续关注。但还没来得及思考原因，就不得不放下这个问题，转而将精力放在接着播出的画面上了……

“老天……”
北灵渊感觉空气突然变得冰冷下来。就在她目睹那个“人”出现在视线中的时候。一种无言的恐惧感立刻将她包裹住，并撕咬起她的灵魂。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搭在靠背上的双手，望向父亲。此刻他正喃喃低语，交叉在一起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张大的眼瞳中映出让人心惊肉跳的画面:那个恐怖的机械战士掐住女孩的脖颈，怒喝着，咆哮着，不动声色地抬枪……时不时突然冒出的错误条纹和像素点则将视频渲染的更为恐怖和混乱。而无论如何，最让人难以忘却的，便是那扭曲的，交织着金色和暗红色的火焰花纹。
最终，一切在枪口的光焰中戛然而止。融为黑色的显示屏上，映出卡尔斯那张震惊的脸。
不仅仅有震惊。
老天……这说明了什么……?卡尔斯猛的一个寒颤，交叉在一起的双手相互搓揉，冒出的细汗让指尖传来一丝怪异的顺柔感。闭上眼睛，那刺眼的火焰花纹依旧在他眼前跳跃。虽然视频已经结束，但他的意识却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肉都绷直绷紧，随时准备拦在女儿身前挡下那家伙的攻击……虽然他那个人不过是个动态图。
“爸……?”他身后传来女儿干巴巴的呼唤声。他愣了下，连忙扭头看去，发现灵渊正死死地扒拉住椅子的靠背，脸色苍白，一双纤细的腿抖的像是筛子。“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