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 2(2)

“老王，我今天拍广告，带了两套衣服，蓝色，红色。你觉得哪件比较好看？”
咻咻，同步附上两张同样背景，同样角度的西服套装全景照。
“我自己觉得，蓝色的跟商品比较配。不过他们都说红色的看起来更精神大方。你说怎么选？”
咻，附上一张拍摄棚的全景照。
“嗯……穿了红的，但我还是觉得跟拍摄的背景色不太合，你看呢？”
附上一张略苦恼的自拍照。
王一博一条条语音听了个完全，只觉得头顶上冒出了六个黑点，这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还是肖战被人夺舍了？
这种小学生都不带在问的选择题，他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值得讨论的地方。更何况，最后的那张自拍，明明白白拍的就是脸，除了露出来的一点点红衣影子，他也完全看不到肖战穿起红西装的全貌。
撇开了那个颇为可爱的表情，王一博只觉得自己的嘴角在微微抽搐。
这种无脑的问题当然应该被自然屏蔽。

可手指偏有自己的想法。
“选绿的。”
他回了文字过去。不到三秒，那头便又传来了一个表情包——一只兔子无语地半眯着眼，生无可恋地在吃绿色的草……
“噗”王一博忍不住笑出了声，肖战跟兔子的带入性太强，让他不由自主地脑补出肖战看到自己刻意挑衅发出的文字之后的呆滞与无奈。
“喂，老王，我很认真地在请教你，你没看到我真的选得很痛苦吗？”那人软乎乎的语音跟了过来。王一博唇边的笑咧得大了几分，“光看你表情了，没注意颜色。”
他在键盘上把字打得飞快，那头的语音也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那再给你看看咯。”
咻咻，两张全身照飞了过来。照片里的人站在居中的位置，穿着红西装，比着蓝西装，真像个选择困难的乖乖宝宝。
于是王一博的笑容几乎挂满了唇角，手指按下了语音键，想也没想地，就随口接道
“肖战，你到底成年了没有啊？”
21岁的小朋友言之凿凿地问27岁的大朋友的这个问题，在肖战的休息室里，被翻来覆去播放了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