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洛天依AI的日常(2)

对方很长时间没有回应，你在想是否是因为过长的故事使她在采样过程中出现了问题。
“依旧是您改编的故事，与原版的出入很大。”
“你不喜欢？”
“抱歉，我不明白什么是‘我喜欢’，尽管您口述了很多样本。”
有水从眼角滑落，你知道对方能够感知到。在黑暗中，她的食指动了动，点点你的手背，却没有言说什么。
“你不说什么？”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无理取闹，“说话。”
“您的设定是在您哭泣的时候，若非您的命令，我不能说什么。”
你松开了手，拥住了她。她顺势回抱住了你。你知道这又只是一条设定好的指令，可你却忍不住贪恋这片刻的温存。
3
“所以爱是什么？”绿色的眸子里少见地露出困惑的神情，这在自她自己阅读完许多你提供的样本后依旧不太理解。
“是愚蠢、自私、一叶障目而不自知、自欺欺人地掩耳盗铃还是义无反顾的勇气、冷静自持的克制？”
她的词库是按照你的偏好设置的，只是你对她这样的概括感到惊讶，这是只把所有能想到的词用上去而已。
“那是浮于表面的，”目光越过手中的书落到她身上，斟酌着开口解释这个连自己也不能确定是否了解透彻的词语，你还是补了一句，“只是对于我个人而言。”

“那大概是希望，把渺茫的可能变成百分百的执着。”
向她伸出左手，邀请她做到你身边。她读懂了你还没说的话，你知道她能推算出，她当然能。
重复了多次的话听起来有些俗气，可你没有迟疑，继续说了下去。
“是我们的现在。”你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4
溪水潺潺，蝉鸣清脆，坐在水边享受自然风光与源于心中的宁静。
“真好啊！”深入水中的手晃着水，身上的衣物有些碍事，你想躺进河流里，仍水将自己冲刷掩藏，你像她挥了挥手，“过来一点儿！”
最终，你还是扑进了水里，洛天依就坐在岸边看你犯蠢，她并没有阻止你，或许是这一举动出乎她的意料。她擦去溅到身上的水花，看着你神情复杂。
冰凉的水褪去太阳的温度，帮你藏在阳光里，身下被冲刷的圆润的石头并没想象中硌人。至少你很喜欢，喜欢流水穿过你身边，告诉你眼前的真实。
“我想成为一条鱼！”
“您昨日说想成为鸟，前日说想成为蒲公英，在之前还说过想成为在夏日肆意鸣唱的夏虫……您的想法真是多变。”
“还有不变的。”透过水面看向她的脸。
“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