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幻街浪子 序 第一章(2)

……
到了学校，启桀走过熟悉的走廊，推开高三三班的教室的门，教室里已经有几个熟悉的面孔了，但启桀和全班的关系都不太好，因为全班都觉得启桀性格怪异，常年留着尖尖的飞机头，粗大的眉毛加上总像是在蔑视他人的眼神，还有小众的阿美咔叽风格的穿搭习惯，同学们都把他排挤成了班级的局外人。除了启桀的同桌——艾墒。她是个很可爱的妹子，和启桀在高一的时候就是同桌，一转眼两人都高三了，依然坐在一起。
假期过去，艾墒剪了短发。
启桀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摸了摸艾墒的头，“新整的发型不错呀。”启桀坐下并嬉皮地说。
“嘻嘻，是吧！”艾墒脸上浮出淡淡的红印，“你这飞机头还这样倔啊，跟要窜到房梁上一样。”
启桀又向上梳了梳冲天的头发说：“哈哈哈，必须的！”
启桀的确喜欢自己这个细眉花眼的同桌，但启桀觉得打球才是人生第一要务，所以一直把艾墒当个兄弟看，他就是这样简单的“白痴”。
两人都有看书的习惯，现在距离早自习还有一段时间，两人拿出各自的小说悠闲的看起来，时不时地瞄对方一眼，启桀觉得这是除打球之外第二件让自己感到满足的事情了，不知道的人一定会把他俩当成文文艺艺的小情侣。然而总会有煞风景的人出现。

“启桀，给我出来一下。”一阵尖锐的嗓音划破宁静的空气，直刺启桀的耳膜。这是启桀的班主任周老师，还是英语老师，启桀最烂的就是英语。
启桀抬头看见怒发冲冠的周老师瞬间蔫了，连粗硬的头发都塌了一绺下来。
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周老师把成绩单甩给启桀，启桀直接从最后一行找到了自己。语文119分，数学143分，英语9分，另外三科也都是个位数。其实启桀也算个“恶性”学霸了，因为他只学自己愿意学的，剩下的时间都拿去打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老师怒不可遏地拍着成绩单，“高二我教你的时候你英语还能混个二三十分呢，现在连写都不想写了？”
当时考试的时候启桀只把选择题打完就提前交卷去打球了。
随后周老师开始了没完没了的口头教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但启桀完全免疫这一套，因为他只想打球，学语文是因为喜欢看小说，学数学是因为喜欢即使数学家又是哲学家的笛卡尔。
“我思故我在。”
启桀一直放空大脑，随便周老师说什么，直到周老师说：“你天天打那个篮球有什么用！？”
这已经是启桀这一天中第二次被人否定篮球了，启桀怒火中烧，攥紧拳头，铿锵地说：“我决定走体了。”其实启桀说出这句话也把自己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这事让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为正统思想的老妈知道，非得打死启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