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染(20)

望着眼前的人，信之哥左手搭在剑上，曲着身体挡住了冰柱。他的头微微前倾，被雨完全打湿的头发遮在脸前，让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你好像不是很惊讶。”声音里没有了温暖的感觉，他拔起剑，机械地换到右手，然后拖着剑，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抑制不住的恐惧再次向我涌来，可恶啊，我根本不可能赢过眼前这个人。但是，但是，又要抛下栎，在这里逃走吗。这时的我，是不是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狐狸呢。我大叫着用出了‘风刃’，信之轻松地闪过后，全部砸在了冰上。“这样的攻击，不可能命中我，也打不碎我的冰。”他的声音更加冰冷了。
而我的身后，是还半开着的摩斯门，只要逃到门后就安全了。更为合理的答案就摆在面前。‘疾行’，我拼命地跑向门口，一边注意着身后的追击者。但是踏出几步后，他还在原地，我马上反应过来，转头冲向天台的侧边。而这时，终于两三步追来，他的身影在视野中渐渐出现，遮住了冰柱。

我立刻转身跳起，‘浮空’，但目标是。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被定在半空。魔力在身体内奔涌，我向前笔直地伸出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风刃’！”时间好像再次变得缓慢，我慢慢向后倒去，但眼前，他的身体灵活地弯向了后方，疾风掠过，只是贴着身体劈断了他上方落下的雨点，最后无力地敲打在冰柱上。
倒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透着天蓝色的冰剑举在了面前，我吃力地喘着气。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了，雨水混着眼泪从两颊流下。他慢慢将剑举过头顶，他明明有着那样的眼睛。
但突然，轰然的碎裂声打破了大雨的宁静，“‘水瀑’！”咆哮声后是急促的水声。信之立刻回头举起左手，一面冰墙立起勉强挡住了喷涌的水柱，而我已经用上最后的力气站起，即将模糊的意识里，回放起十分钟前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