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队×你】“谁愿放手”(7)

史蒂夫梦见带着贝丽儿回了公寓，两个人坐在公寓里，从鹅黄的夕阳笼罩着整个室内坐到玄月爬上来，谁也没有开灯，后来史蒂夫搀着贝丽儿倒在床上。第二天，因前一天哭过而致眼睛红肿的贝丽儿冷静地对着正在吃饭的史蒂夫求婚，梦里的史蒂夫欣喜又生气，他所期待的与贝丽儿的未来不该是在这种朝不保夕的局势下不自量力地追求不该有的，更枉论一个孩子。
但梦里的史蒂夫最终还是与贝丽儿结为夫妻，新婚的第一晚，在布鲁克林，他们抵死缠绵。史蒂夫看着贝丽儿沉睡的脸彻夜未眠，直到天光破晓，他把贝丽儿刘海盖住有些汗湿的额头露出来，九十岁的美国队长，在熟睡的爱人面前，藏着掖着的，把一滴泪埋在厚厚的床垫里。

他梦到……
他梦到……
他梦到贝丽儿从怀里出来，他下意识地挽留，贝丽儿摸了摸他的下颌说只是起夜，他睡得朦朦胧胧，金属摔落在地板上的声音让他霎时惊醒，也惊动了阳台上落脚的灰鸽，扬着翅膀飞远。
史蒂夫怔怔的，看到自己亲手戴在贝丽儿无名指的婚戒静静躺在卧室门边，小小的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
贝丽儿醒过来的时候，恰巧两只灰鸽落在勾在围栏上的花盆边。她披着一条薄毯透过窗户往外看时，两只灰鸽正相互梳翎，花盆里种着吊灯花，叶片成簇垂着，贝丽儿纵着蔓叶生长，如今都快垂到地上。她带起薄毯随手扔在窗边小沙发上，单就着裙式睡衣打开了卧室的窗户，两只灰鸽似是惊觉有人窥视，扑棱着飞远。贝丽儿盯着灰鸽消失的方向盯了良久，才缓缓回神，她褐色头发瀑在背后，竟黏腻出一层薄汗。她回头去瞧院子，吊灯花叶片焉焉垂着。

春天，真的快过去了。
不知道史蒂夫有没有多给吊灯花浇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