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沙‖为爱执笔(3)

之后他喊了一次又一次，在宫中，在马场上。
但是只有无声的背影作为回应。
奥匈帝国的皇储长成了翩翩少年，脸上多了一股英气，眉间多了一丝忧愁，眼中多了一丝迷茫。他和茜茜的关系仍和童年一般冷淡。
他的画画时间被限制，他的画风也改变了，有一张画，整张纸乍看是白色的，只有在远处才会有一个黑色的小人，长发白裙，下面有一行字：
“Mama, kannst du mir beibringen, wie man zeichnet?”
据说奥匈帝国的皇储成不了王。
在一次少有的共进晚餐后，鲁道夫又目送着那个背影逐渐离他远去，他小声地说了一句：
“妈妈...能教我画画吗...”
他听见自己成熟发哑的嗓音。
他看见她回头了。
她的双眼在发亮，似是泪水。
“对不起，孩子，我不能。”
这比无声还要痛心。
几年过后，他的画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诡异。

他的画由血红色作为底色，用扭曲至疯狂的笔触在中间画一个自己，金色眼睛流出红色的液体，蓝色衣服却干净地有些吓人，他的后面是一大团黑，能看见几点白色，不知是不是人的背影。这样疯狂的画作却没有丑感，只是有种令人说不上来的难受和沉重。
最下面，用红得至黑的颜色写上：
“Mom, kannst du mir beibringen, wie man zeichnet?”
......
鲁道夫站在草场上，进行难得一次的写生。茜茜在远方骑马，他囚禁已久的心缓缓撕裂开来，不知过了多久，他喊了一句：
“妈妈！教我画画吧！”
远方的马匹停住了。
“求你了！”
马上的女子下马了。
“我需要你！”
她向他走来。
他迈开腿跑向她，他必须勇敢一次。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腿竟然如此软弱，他没跑几步双腿开始发软，每一步都像是要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