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樊笼（继父瓶X继子邪）—拾伍(2)

张起灵爱上的，是一个永远也不会爱上自己的人。吴邪认为，他就是那个人。
爱而不得，这样想想，张起灵的确挺可怜的。
他已经把话和张起灵说得很明白了，可为什么张起灵就是不懂呢？还是说，他不想懂？吴邪背过身靠在了栏杆上面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回想刚刚胖子说的话，那本漫画书上的图片，还有老痒每次从陈皮阿四那里回来之后一瘸一拐满脸苍白的样子。
太恶心了。
“吴邪！”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吴邪猛然睁开了眼睛，那声音是...
“老痒！你出来了！”
这也许算得上是吴邪这三个月中最高兴的一件事了。
吴邪转过身，拨开了阻挡在他和老痒面前的枝叶，老痒也在栏杆外面拉扯着那些遮挡他们两个好兄弟见面的烂木头叶子。真不明白吴邪的中学校长是怎么想的，在栏杆旁边种那么多月季做什么。
老痒一边摧残着月季花，一边嘱咐吴邪不要被上面的刺弄伤了手。
终于，踩在满地都是花瓣和树叶的地上，吴邪和老痒这对难兄难弟总算是碰面了。
“老痒，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你现在住在哪里？银行卡和钱都被偷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老痒瘦了一大圈，不知道为什么，吴邪总觉得老痒现在的眼神和三个月之前的不一样，好像多了一点东西，沉甸甸得让人难受。
“吴邪，你瘦了。”
老痒没有回答吴邪一连串的问题，一开口居然是这么一句，弄得吴邪愣了一下。
“有...有吗？”吴邪下意识地摸上了脸颊强颜欢笑，“还好吧，我本来就不胖。”
老痒目光直直地看着吴邪，看着他闪躲的眼神，沉声道，“吴邪，告诉我，我是怎么出来的？”
“这...这我怎么知道啊，搞不好是人家看你还小，不和你计较了呗。”
老痒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那么，你现在是和张起灵住在一起吗？”
吴邪想说是，但是看着老痒强忍泪意的眼睛，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吴邪一直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不去看自己，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他碰你了？”
老痒的声音在发抖，脸上的闪过屈辱，心疼，难过，憎恨种种情绪，最后只化作了面无表情的脸。
“没有！”这次吴邪说得很干脆，但是心里却有些发虚。
至少现在没有。
老痒没有忽视吴邪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和逃避，心就好像被这满地的月季枝桠卷在了一起，那锋利的倒刺一寸一寸地插进他的肉里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