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同船渡》第二十二章 百年孤独(5)(3)

十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和飒的对调，这才继续说道。
“……癸和辛的父亲叫甲。大概是受到自己名字的启发，他给自己的大女儿取名叫乙，其后分别是丙丁等等。顾名思义，癸是甲的第九个女儿，也是最小的一个。癸的母亲，则是甲的第二个女儿。”
飒正捧着杯子小口酌，听到这里猛得呛到：“咳咳，什么？？”
“你没听错。”
“那辛？”
“辛是甲和他夫人生的。”
飒猛地回忆起卷曾经跟他说过的，旧方舟领主乱伦的事情，那时他只当一个骇人听闻的传言。没想到传言当事人就在身边。
“所以绒……难怪绒身体那么赢弱，和炸一点不像！哦对，他母亲是难产早亡，癸也很早就……”
十眼睛黯了黯：“没错，癸的身体一直不好。不过我刚到方舟投奔他的时候，他精神不错，只是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黯淡。那时静刚生了炸，绒有我看着，他还能兴致勃勃地哄炸一整夜。
可是很快，静的丈夫暴毙，所有证据都指向勇。静和勇断绝兄妹关系，船队人心惶惶。主……癸让我和静姐管好炸和绒，船队的其他事一概不许我们过问。三个月后我们才知道，勇已经带着一小部分人离开了船队。而主君……癸自那天起大病了一场，伤了根本，身体再也没有好起来。”

上次十给飒解释绒的身世，只提到癸在女儿难产后渐感独木难支，一直以为是因为责任繁重导致身体过度消耗。到现在飒才完全明白了。
癸除去管理船队之外，短短几年内经历了两个孩子分化成Omega，亲生女儿早亡，外甥害死自己的妹夫，最后亲自对外甥动手清理门户。这些打击身体健康的普通人都承受不住，更何况癸是两代乱伦的产物，先天带有基因缺陷？
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飒顾不上细思，感叹道：“真是太不容易了……但这和炸船有什么关系？”
“炸船？”十的眼神有些恍惚，看着飒不知在想什么，几息之后才眨了眨眼，沉声说道，“癸决定清理门户前，分别跟我和静姐单独谈了一次。我以为他会让我帮忙平乱，可他却只字不提勇叛变的事，反而把当年炸船的真相告诉了我。”
“为什么啊，这么突然！”
十被问得愣住，咧了咧嘴角想笑，又怅然地皱起眉，最后温柔地回答：“因为这就是我一开始投奔他的目的。”
3.
十没有问过癸，他们这样算什么。身体关系是两人已经并肩多年后才开始的，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但十并不因此就以为癸会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