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der / 31-40 & Ending(18)

“阿米娅，你也……？”
“梓兰小姐，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我下午早退就好……开玩笑的，都是工作罢。”
可在场的所有人都似乎不接受这个笑话的调侃，梓兰便顺势转换了一个话题。
她拿出几分表格递向姜茜纱，却没有直接向她提问，转而抬头望向凯尔希。
“她是什么原因要离职呢？”
非常、非常难得地，凯尔希居然在这个时候沉默了。
她仿佛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硬生生地把离职程序拖延了几秒。
就在她回过神、刚要开口的时候，姜茜纱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抢过了话筒。
“我自愿离职……没有别的理由。”
“你确定吗？”
梓兰不敢多说，她轻声问着、提醒着姜茜纱她正要做的决定。而少女没有对此做出回应，只是径直伸出右手将表格和笔挪到自己面前。在这个过程中，梓兰发现自己已无法从少女的眼神中发现数天前的期待，反倒是一种空虚、一种疲倦。

她望向站在少女身后的凯尔希和阿米娅，希望从她们口中得到任何解答，然而传进她耳中的却是一阵急促的铃声——凯尔希的个人终端突然响了。后者闻声将手腕上的终端呈于眼前，神色也随之从平淡如水变得严峻起来。
“怎么了？”
梓兰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她不奢望凯尔希向自己解释，即便她这么做，那些复杂的医学用于也全然不属于她的范畴。但即使是一小句概括的话……
“‘白金’病危。”
简单明了，不带任何修辞手法，也正是她的风格。
凯尔希说完便转身离开，她不必解释自己的去向，因为无论她去往何处，一切都仍是那么理所当然。
“先走了……阿米娅，你待会也过来。”
“好的……”
或者说，是不容分说才对？
无论何者，留下的都是一堆看似清晰却又无法理解的字词，应和或是应付都是能够得分的答案，但罗德岛的众人往往都选择了最难的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