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语为何?What is the last word(2)
于是那两天夏痕陪伴着我度过了那段伤心的时光。我一直有意无意的向他倾诉,说着母亲的事。
他也就听着,时不时地应一声,笑着看着我,直到我意识到自己“又来了”。
他于是便来一句“别总是怀着过去的悲伤,多把握一下眼下的快乐吧”。
我也常回一句“一直被你赢怎么高兴的起来吗”,然后两人就一起笑。
不过,在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直到父亲也去世了,那时我才19岁。
在收到父亲死亡证明的那个医院里,我在父亲的床位前抽泣着。
“是林佳怡小姐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他穿着和当年拜访的那个人一样的西服,但没有戴眼镜,脸型也更加年轻。
“是,是我...”
“还记得我吗,我是夏痕。”男人露出一个微笑。
“夏痕!?”我确实认不出来。这几年来,他长高了不少,还长了点胡子,眼神和声音也更加成熟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道。
“我在这里有些工作,碰巧看到了你父亲的名字...”他看了看被白色床单盖住的父亲,“对于令尊的事,我很抱歉。”
“没事了。”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你说工作...你是什么医护人员吗?”
“哦,不是,”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我,“我在做我父亲生前的工作。”
我看了看名片,除了他的名字和电话外,就只有三个字:“递信人?”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名片。“这是什么职业?”
“这是对外的说法,避免被当成封建迷信而已...”夏痕拉来一张椅子坐在我对面,“简单来说,我们可以和死去的人说话。”
“......”我们两个活着的人陷入了沉默,我自然是不解,他则是在等待我的回应。
“这...是封建迷信吧...”
“不是的。”
他回答的很干脆。
“是吓唬人的吧...”
“不是。”
“......”
我就这样看着他毫无变化的表情,感觉想被耍了一样。
“不相信吗?”
“...不相信...”
“那就好...”他挺直了背,将姿势改为正坐,“看在我们是旧识的份上,我现在就来一次免费服务证明一下。”
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死死地盯住我,让我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