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天王〕画（45）(2)

“嗯。”
“到时候陪着我，到处走走吧。” 
“自然。” 
皮小汉摸了摸阿尔贝莱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但阿尔贝莱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在打趣：“皮哥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搞得好像我马上就要没命了一样。”
“这时候就不要有心思开玩笑了阿特，你先睡一觉，我给你冲药。”皮小汉道。
“不用，挨一阵就好了，我们还要去墨家中走一趟吗？”
“看上去是这样的，你先休息一会儿，到时候恐怕是很紧张的局面。我怕保护不好你。”
“哦？”阿尔贝莱特挑挑眉，“我还没有脆弱到那种程度吧。”
皮小汉笑笑，揉了一把他的头：“睡一觉，听话。”
“那我醒的时候你要在。”阿尔贝莱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皮小汉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当然。”
被烧糊涂了？说话这么直接。他心想，不过也好，他们两个都绕累了，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也是他们结束弯弯绕绕的时候。
皮小汉抬眼看着窗外的太阳，刺眼但不温暖，他总觉得这一切案件的结尾，不会顺利。
当夜下起了雨，小巷的地上满是水坑，夜色中一个披着黑色雨衣的人跑进了小巷中，昏暗的几乎没有光亮的灯照着他的身体，他扯下帽子，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喘着气，脱力地坐在地上，雨水冲进他的口腔，有些腥，他手中是一把匕首，上面的血迹干了又染上新的。

有人在走近，他在鼓掌。声音不大，但在少年的耳朵里震耳欲聋。
“你做的不错，阿莱。”来人蹲在他的面前，少年抬头看他，两人瞳孔中是一样的黑暗。
“你以为这样能阻止我，我不知道是谁让你产生了这样可笑的想法，那些人只是些不堪一击的杂碎，我会向你证明的，我才是对的。”
“你的正确，就是给予他们希望，再让他们自我毁灭？”阿莱道，“顾一，我说过的，生活有很多种方式，你是个十足的傻子，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手拍打了一下地面，溅起一片水花。
顾一笑了一下，他知道面前的人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凑近他道：“自我毁灭？那是代价，而且，你忘了吗？是你杀了他们。”
阿莱抿着唇，攥紧了拳头，他的杀戮，是看不下去那些明明可以好好度过一生的人不受控制的喊叫，痛苦的撕扯着自己，最后精疲力尽的倒下。不过，他杀了他们，真的就缓解了他们的痛苦吗？
他不知道，但他拿起匕首的时候，耳边只能响起当年他的声音：“阿莱，求你了，杀了我，快杀了我……！”
顾一看着他一直沉默，便笑了起来，在大笑中，他听到了阿莱低低的声音：“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那些温柔地对抗着厄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