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暗恋·风起于萍 10.冬日(3)

“晚上好啊，”飒飒回答，“是不认识我了，还是我身上有东西？”
“都不是。”十辰于笑了起来，“是看看你今天怎么样。”
“所以，怎么样啊？”
飒飒歪头，笑容算得上活泼甜美。十辰于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检查完毕，状态不错，继续保持啊。”
“遵命。”
飒飒点着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了想，从衣兜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掌心摊开送到人面前：“给。”
十辰于没客气，说了声“谢谢”，想从里面挑一颗。飒飒看着他低垂的眸子，手掌又往前递了递：“不用挑，都给你。”
“飒飒大方。”
他手不小，把糖全部抓起来，拆开一颗含着，其余全部揣进兜里。飒飒满意的收回手，开着玩笑：“算你听话，没有拒绝。”
“哎呀，咱俩谁跟谁，”十辰于语音含糊，“谢了，我打球去。”
“加油。”
窗外掠过一只飞鸟，飒飒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濡湿的掌心。
对方指尖的触感还残留在那里，蚀骨地痒着，只轻轻一抓就轻巧地离开，来不及抓住。
就像那只轻巧飞过的鸟，倏然而逝。

少年心事却在此刻蓬勃生长，盖过耳边所有的喧嚣。
以后每次见到他，都分享一点甜吧。
他把两手揉在一起揣进袖子里，步伐一下变得轻快，几乎要哼起歌来。
十辰于生日这天，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
飒飒恰好在食堂遇见十辰于的冤种兄弟整活，大喊着祝他生日快乐。整个楼层掌声雷动，飒飒也放下筷子，拍得手都发疼。
一直到放学，他仍然没能把准备了很久的礼物送出去。明明很简单也很正常的一件事，他偏偏想起来就脸红心跳，只好亦步亦趋地跟在人身后。
第一场雪就下得如此猛烈，积雪几乎没过脚腕，到处都反着莹莹的白光。十辰于偏爱小径，飒飒就跟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捏着装礼物的袋子，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开口。
他知道十辰于的好兄弟们凑钱送了十辰于一双球鞋，因此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精心挑了一对护腕、护膝和一只在太阳下会变成彩色的篮球。比起那些不实用的精致东西，他更希望看见十辰于以后每一次打球都戴着自己送的护具，即使他知道十辰于从来没有戴这些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