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林嫂的奇妙冒险（1）——回忆与童年，箭与替身(2)

祥林嫂出生于卫庄，母亲卫二嫂子从产后虚弱的半昏迷状态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接生婆把孩子抱到眼前。
“是女孩。”接生婆说。
“是女孩······”卫二嫂子喃喃地重复道，眼珠浮上一层失望的灰色——她当然想生个男孩，但已经是不可能了——她在一个月前刚成为寡妇。她叹了口气，给女儿取名叫卫贞，便闭上双眼不说话，睡了。
母女俩在卫庄也没什么可依靠的，今后唯有相依为命。好在卫二嫂子勤劳，卫贞也懂事，三岁就能帮衬家务，所以不说别的，生活倒是过得去。
但无论哪家都有自己的忧郁，更别提卫二嫂子母女二人的生活本质上还是贫苦的，因此卫贞见别的孩子家里都有个男人，也不免问过父亲在哪里、为什么不再嫁的话，但却被卫二嫂子喝骂：
“下贱东西，快闭上这嘴，真对不起你这名字！”
见女儿吓愣了，她才后悔自己冲动，赶忙安慰几句，接着又搬出一堆“一妇不事二夫”“守节”的道理来。卫贞从这才知道，在这世上，有些话、有些事是说不得、做不得的，从此倍加小心，不敢出格。

就这么过去了一年又一年。
卫贞九岁的一天，她随母亲上山打柴，在路上乱草中发现一块“石头”，形状扁平如铲，打磨得十分精细光滑，还带有金色纹路，在太阳下闪烁着光芒。卫贞见了，弯腰去拾，却不小心被“石头”锋利如刃的边缘划伤，血涌如泉。
“唔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手指出了如此巨量的鲜血，卫贞大惊失色，哭叫起来。前面的卫二嫂子听见，赶忙跑过来问：“咋了？这么没出息。”卫贞将受伤的手伸过去，卫二嫂子见了，面露愠色：“叫你平时多小心，又是搁哪儿划了这么一道？这点小口子就一惊一乍成这样，我可不记得有把你养得这么娇惯。”
卫贞听着疑惑，低头看时，手上果然只是轻伤，地上也没什么血。那刚才的事只能用幻觉来解释了吧，卫贞摸了摸头，继续跟在母亲后面走了。
异常出现在第二天。
卫贞从床上起来，感觉头脑格外清醒，像是刚在冰水里洗涤过一样。干活的时候，也明显比往常更顺了，连卫二嫂子也被她流畅如水的动作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