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烟(7)

何九华也这样陪了他好几宿，跟着一起研究作品里关键的包袱，至少得让小孩儿在临近专场的时候提供足够的心理和精神依靠。就比如，实在撑不住了还可以靠在自己肩膀上，闻着身上熟悉而又安心的香水味犯个瞌睡。
“文博儿，咱回床上踏实睡，好不好？”
看着小孩儿实在是睁不开眼了，便低下头对着他温柔地问。小孩儿迷迷糊糊地点点头，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哥...我好累，你抱抱我...”
怀里的小孩儿打上了轻微的鼾声，何九华心里忽然闪过一丝酸楚，这么多年，两个人都算是半路出家，不沾亲不带故，园子里没什么人气，一路向前不管不顾的跑，竟愣是拿到了专场的通行证。首专上台时一分多钟的呐喊与掌声，大红的背景用金黄的字迹写着“尚九熙・何九华相声专场”，他能记一辈子。
那天也是他是他入行这么多年来，看看台下热爱他们的观众，再看看意气风发的他们，头次落了眼泪。

搂紧了没日没夜忙碌的小孩儿，“累了就先歇歇。”
“哥一直在呢。”
…
就像是历史课做出的对于某个重大事件的分析一样，战争的爆发，总是由多方面的因素促成的。导火索，时间线，起因，经过，结果，直接原因，间接原因，后续影响...这几件事情缺一不可，能让一对儿相爱相伴多年的人爆发激烈的矛盾且分手也是如此。
当今粉丝们倒是厉害，一个个在网站上以自认专业的术语帮着捋时间线，由结果推断出经过，再根据自己的结果猜测一下后续影响。何九华真心觉得，如果大学真的给“熙华学”开个专业，他们凑一块保不齐真能做个research发个paper，再能有个啥十几二十来分的影响因子...
有个屁吧。问原因问假设一个人也说不上来。废话，都说了是真感情真感情，愣还就没人提到这点，不知道是环境使他们不敢提出这点还是真的就没人愿意往那个玄学且荒谬的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