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奥格尼斯。——鱼/虫/人(4)

他决定至少搞明白自己的死因。
彼得潘恩开着沙地车，带上工具箱对着风暴来袭的方向冲了过去。
……………………
『与大气生物共由的陆行巨兽』
结论很快就有了。
那玩意儿是活的。
指风暴。
“关于食品方面，请特拉维辛放心——我们有一条能吃到我们子孙死绝那天的鱼。”风暴眼里是一头要临时发射测绘卫星才看得清全貌的巨兽。“一小块大陆在极快的蠕动。绝不是岛。”
“蛞蝓般的下肢，鲨头、座头鲸鳍、鮟鱇灯饵、满是藤壶的腹部皮肤巴巴赖赖，与航龄过长的远洋船腹没有任何区别、七鳃鳗式的层叠环齿。浑身上下散发着深水族类的特征，都与我一同呼吸着干燥的空气。它的身体上部生长有地衣，大片的地衣！耐盐的森林般高大繁盛的地衣。菌丝与藻类彼此共生，缠结。类木质构高高的耸起。”
在它途径的道路上布满不同于碎石荒滩的细腻流沙和砸落路旁的『皮屑』。这皮屑也是生机勃勃——这么扁塌塌的一片肉紧贴在巨兽蜕下的皮壳儿上，就跟路边电线杆子上贴的牛皮癣小广告似的撕不下来，更何况这个小广告受创还能快速复原，这些被称为『有暗体类扁形动物』的生物在长久的协同演化中长出了特殊的粘液腺。

“那简直就是一滩活的油渍！”
——煎一下，香香。
“这个到处都没有生机的世界仿佛把全部的生气聚拢在一块，捏成了这个怪物，并特许其身侧生机繁茂。”
……机油佬对彼得潘恩的报告很感兴趣，相较于注定破坏性…抢救性发掘的古代遗迹，研究从未发现过的野生动物显然更需要谨慎明睿的头脑，本杰明贤者掏出了基因贤者的工牌，掸了掸灰…
…
……
面对干燥、紫外辐射猛烈的大气，微小生物们最简单生存思路就是如同野猪打腻一般把自己包裹起来，能分泌点儿啥就分泌点儿啥，裹一层算一层，这个世界的微小者是无能且幸运的，一无所泌，都能通过外部条件生存下去——直径超过十微米的颗粒飘散于空气中会形成气溶胶，而丁达尔效应证实了气溶胶对辐射有一定阻断作用。
这些“光柱中的微小颗粒”很适合作为水蒸气的凝结核，这不是巧了吗？共生关系就此建立起来了。
等待过于被动，自制气溶胶的可能随着一头庞然巨物的苏醒出现了。“我们用了很久才把它的生理活动与地质现象、大气、水文的自然变化区分开来，震惊俘住了我们每个人。”现如今的地龙翻身现象直接源于古代科技的失控，但究其根本，我们发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