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兴兵讨王，驱除鞑虏(6)

“立正！”
随着口令的下达，队列停止了动作，枪托着地，目视前方。
在步兵队列后方的几个胆小怕事的新兵马娘也随着指挥官的口令，做出相应的动作。
“上刺刀！”
朝左前方跨出一步，把枪移到中间，刺刀出鞘，接着将刺刀卡在枪口右侧的刺刀座。
“肩枪！”
右手将上好刺刀的步枪提起，保持枪口向上，紧贴右肩。
“全连，装填预备！”
“装弹！”
打开保险，拉开枪栓，从弹包内取出子弹装进枪膛，推上枪栓，关上保险。
“托枪！”
左手扛起枪托，枪口朝上，枪身搭在左肩上。
此时指挥炮队的目白麦昆大吼了一声： “一号炮，放（Erstes — Feuer）！”
听到麦昆的喊声，周围的人捂上了耳朵。

左侧的一号炮炮位，一号炮的二号炮手把发射绳一拽，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炮口喷出一团火球，大片的硝烟瞬间把周围的人罩在其中。透过硝烟能看到，炮弹并没有命中对方尚未完全展开的炮队，仅仅是砸到了山坡上，掀起了一片的浮土而已。对面依旧毫不慌乱地展开队伍，随即开始卸车。
“二号炮，放！”
第二门炮发出了轰鸣。
就在眨眼的一瞬间，对面一门还拖在炮车上的劈山炮被掀上了天。四分五裂的炮架和车轮飞散开来，旁边的炮手被砸得脑浆迸裂。而受惊的驮兽，拖着炮车一路冲向前去，许多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撞倒在地，随即被拴在那个动物身后的炮车辗过。
“急促射！”
目白麦昆大吼道。
炮兵们没有任何犹豫，像是上了发条的钟表一样重复着射击的准备工作。在这道命令下，所有人应尽最大可能，以最快速度倾泻火力，直至弹药耗尽，或者全部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