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第八章：牢 龙 第四十二节：贲薨(2)

“我一开始也厌恶着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直到我在这幅身体里感受到了力量。”
“力量？”
“没错，是人类所不具备的力量，甚至矮人和精灵也比不上。这幅身体同时拥有精灵的永生和矮人的力量，还有三者皆不具备的强大的计算分析和储存能力。如果更早拥有这样的力量，就能阻挡机偶于蜃楼关之外，就能从加尔姆手下救下我的父亲。”
墨贲的描述让亚伯拉罕感到迷惑，他究竟是在意第零号革命和父亲的死亡还是不在意。
“不过你不要误解我的意思。”墨贲似乎看出来亚伯拉罕的疑惑，解释到，“我并不是想要为了过去的事情报仇，或者说我的报仇已经完成了，我和父亲虽说还没将兼州建设到第零号革命之前的水平但也重振了墨家机关术，我也已经将杀害我父亲的加尔姆杀死。我只是想要说明，这种力量是何等的强大，是以前的我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他欢快的语气，使得即便是机械的脸上似乎都带上了喜悦。
“是嘛。”
对于亚伯拉罕平淡的回答，墨贲叹了口气：“你生来便是吸血鬼或许无法体会我的心情。应该说你们在座的各位，要么是精灵要么是兽人要么是吸血鬼，自然无法体会作为人类整日对生老病死的担忧，也就无法体会在超越人类的瞬间的欣喜。是的，唯有超越人类，没错，我已经超越了人类，所以我不再是墨贲，因为身为人类的墨贲已经死去了，我的名字叫作贲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