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赞】拦网(5)

久而久之赞德也觉得没趣，也没有再要求什么，但他确实很享受逗小孩儿的过程就是了。
指尖触到门把手的同时身后传来脚步声，紫堂真以八十迈的速度“呱唧”一下粘在了他身上。
“干嘛。”
赞德就势转了个身，倚在门板上，挑眉望着仰着头的少年。
紫堂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憋出一句。
“......你刚才没看我。”
赞德噗嗤一声，拢了拢外套，“我要是一直看着你的话，刚才偷袭的计划就要泡汤咯。”
少年没说话，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这么大的人还撒娇啊。”
赞德挑着尾音调侃，同时揉了一把少年毛茸茸的发顶。
“......哥哥。”
赞德一愣。
少年凭借优秀的腕力将他按在门板上，温热的呼吸打在颈上，炽热沉闷地让他只想逃。
这小兔崽子......
赞德眯了眯眼，在心里骂了一句。
让你叫的时候不叫，怎么这个时候......

紫堂真的声音闷在层叠的衣褶中，朦朦胧胧，听不真切。
“他刚才举起枪的时候，我......我真的很担心。”
赞德的动作顿住。他有些茫然地眨眨眼，望向少年的眼底，可那里只有满满的赤诚和真挚。他叹口气，轻轻拢住紫堂真的肩，指尖在衣褶处滑动，灰黑的阴影投在发间。
“我怕我去晚了一步，我怕我会失去你。”
“我爱你。”
唇齿相擦的时候赞德本能地一颤，少年扣着他的后脑，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仅剩不多的空气。他轻叹一声闭上眼睛，手掌覆在小孩儿背上，指尖轻轻卷着他半长的白色发尾。
紫堂真的力道大得像要把他揉碎了融进骨血一般，汹涌而来的爱与自持翻着浪潮，将他仅存的理智尽数湮没，不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记忆在脑海中倒带，紫堂真闭上眼睛，又想起了那些残存在脑海缝隙的残破记忆——
他站在小屋中央，手里握着把小刀——是母亲的遗物，目光阴沉晦暗，像只疯狂的小兽。
他的周围，是一群手握枪支的人。他们大喊着什么，但紫堂真已经快要听不清了。血腥味充斥了鼻腔，和噪音拧成一团灌进他的大脑，让他只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