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的地下室二34(2)

“卧槽！”随着莫老三一声惊叫，转弯处一辆卡车迎面驶来。车子在极速行进中突然一个转向，冲下了陡坡。
几个小时后，悉尼的住宅，小丑面对夜尊站着，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
他盯着夜尊许久，拄着手杖，像失去了支撑的伞，摇摇欲坠。
“我以为，你放下了。”他突然扔了手杖，解开扣子，“我以为你懂得我。”
“我什么都给你了，还不够吗？”他三两下扒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起伏的胸膛和隐约的人鱼线，“来，做我！来啊！”
“少爷。”夜尊知道，少爷伤心透了。
“我为什么要容忍你两次？我为什么要因为你，受人胁迫？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眼神慌乱，找不到焦点，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但是只能机械地说话，才能掩饰自己的癫狂，“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给我一个理由，我就放过你，我要一个理由。”
夜尊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他看着他敞开的衣襟，衣领褪到肩膀，袖子越过了指尖，他想帮他穿好，可是不敢上前。
小丑突然想起什么，冲到屋里，带出一个没有标签的药瓶。
他紧握着它，像看到了疗愈一切的希望，他渐渐平静下来。
“我说过，如果你放不下，我会帮你。”他看着夜尊，“吃了它。”

“不，不要，少爷。”夜尊慌了。
“不要逼我下令。”
“我不吃！”夜尊半是哀求，半是怨愤，“我不能吃。”
“我们相处多年，竟然敌不过一段童年回忆吗？你忘记它又怎样！”
“不行，我不要。”
“我要你忘了他！”
“可我也会忘记你！”
小丑愣住。
“你说什么？”
夜尊呆了半晌，想笑又笑不出来，像是想通了什么。
“没什么，”他眼眶红了，“少爷想做的事，没人能违背。”
夜尊接过药瓶，倒了一杯酒。
“我可不想，让那些王八蛋动手。”
一手挤掉瓶盖，刚刚送到嘴边，就被小丑夺走。
当药物被倒进少爷口中，夜尊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可是已经晚了。少爷已经夺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做什么！”夜尊吃惊得傻掉，“你吐出来！吐出来！你他妈吐出来啊！”
小丑平静得很，甚至打了个嗝。
“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在乎的事。你算什么东西？我忘了你，你我就都自由了，不是吗？”他将衣服一扯，遮住自己，“滚回你哥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