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行》（灿白古风）第二十章(2)

虽说因为逗弄正直的朴灿烈，这些天他吃过不少亏，可还是忍不住。眼前这人脸红又慌乱离开的样子，让边伯贤乐在其中。尤其是对比在山门时那副清冷君子模样，以及此前无欲无求的僧人模样，就更有意思了，差别越大越能让边伯贤感受到对方对他的特殊，越发能满足他心中不可言说的情绪和感情。朴灿烈看着他，轻叹道：“其实我知道最近每日太阳下山之后，我都会失去意识。你不愿说，我便不多问。”“只是今日情况有些不同，我打水回来，见你不在，当时能感觉到意识模糊，但想着要寻你，便挣扎着清醒。”他停顿一下，继续道：“一番争抢之后，我赢了，也获得了这几天夜里的记忆。”
边伯贤一愣，心想这是两个人格要融合了？“是不是那个梵文出问题了？”他有些着急，抬手就去掀朴灿烈的衣服。那梵文明显是高僧为了防止朴灿烈成魔而绘制，如果失效问题就大了。朴灿烈按住边伯贤的手，抬眼望去认真的说道：“方才，我被嫉妒迷了心智，我嫉妒……我自己，另一个自己。”边伯贤的动作停了下来，愣愣地抬眼望去“你嫉妒？”朴灿烈看着眼前呆愣的心上人，笑了一下“我也是人，自然会嫉妒，即便知道那是自己的一部分，同样会嫉妒。我这才能体会当初你的心情，即便知道我对凌绍远的好是基于对弟子的关照，也同样会嫉妒。”“所以，你才会在当时我受伤之际，愤怒的去找凌绍远，想将他赶出门派对吗？”边伯贤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朴灿烈微笑着抬手理了理他散乱的鬓发“无妨，这其中滋味，之后我能慢慢……品味。”说罢，朴灿烈抬手掀开了衣襟。边伯贤下意识去看他心口，那道金色梵文还在，此时又浮现出来，只是光芒已经极其黯淡，朴灿烈握着边伯贤的手，让他的手指一点点顺着梵文的走势滑动，边伯贤手指落下的地方，金色梵文便消失，最终，悉数抹除。边伯贤皱眉问道：“你这是？”“修佛几十年，我自是知道心口的梵文，也知道这是封印我体内的某些东西，我此前猜那是欲望和恨意，这于我修佛有利，我便没有破了这封印。”“你疯了吗？明明知道封的是什么，现在除了这封印你不怕出事？”
边伯贤大致上能推测出这个封印的作用，当初朴灿烈半人半魔时，完全被妖僧朴灿烈掌控了身体，是依靠这道梵文才会恢复神智，可现在却...“不会，此前是因我心如死灰，并无其他欲求，才会主动舍了身体，现下不一样，解了这封印，依旧白日和晚上交替出现，我能共享他的记忆而已。”边伯贤算是明白朴灿烈的想法了，这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看？虽然他们是同一个人，妖僧朴灿烈不过是分裂出来的阴暗面而已，但这举动也着实太过无法理解了。但此时头顶忽然有闷声响起，边伯贤抬头一看，天空又有乌云汇聚成一团，四周狂风四起，也不知这天雷是要劈向边伯贤还是封印松动半人半魔的朴灿烈。朴灿烈推开边伯贤“应当是冲着我来的，你先避一避。”边伯贤抬手按住他的手，一字一句说道：“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