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得新生来 (一) 文轩祺鑫翔霖
交上近乎空白的语文答卷时,宋亚轩甚至已经为自己想好了后路。无疑是承下家人的谩骂与泪水,第二年会被安排另一所学校重修。亦或是将作文页上与题目全无关联的字句作为自己十余年短暂生命的“绝笔”,之后便以某种黑色调阴郁影视剧中的独特方式来清算自己这一年来潦草且难堪的遭遇。
果然,在看到自己父亲欲语还休的神情和母亲温润的眉目中掩盖不去的疲意时,宋亚轩自主地选择了前者,至少不会在往后与父母会面时,总隔着厚重潮湿的黄土和冰冷的石碑。
山城重庆独有一份的气候特色使得从广州远道而来的游子宋亚轩光荣抱恙,也就是正好错过了转入班级的“破冰仪式”。
额头上被传感变热的毛巾将宋亚轩耳畔的发丝稍稍润湿,引得游离于昏沉与清醒间的思绪飘向了几日前自己闲逛时偶遇的男孩——橙子汽水瓶子上的冰碴碰在手臂上产生了异样的触感,正如那人口中难辨真义的言语,像是问候,却又似掺了几分调笑的意味。
“顽劣,少年气”
宋亚轩把他当作对重庆的第一印象,亦是新生活伊始的开场白。他也曾在潜意识里期待着那将自己所复读的学校校服系在腰间的少年,可以与他有超于一面之缘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