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Aza】无 序(2)

他喜欢雨天，眼中的世界被蒙上雾，周遭白茫一片，雨天他才能把自己无所顾忌的暴露，不同的视线被埋在雾里，他可以肆无忌惮。 
大雨的降至把一切都打乱了，打乱了原先的计划，打乱了路边小摊的生意，打乱了一家人的出游……阿萨乐意看到秩序被打乱的样子，刻意的秩序是无理的，是无聊的。 
白天的他习惯于把自己藏在无尽的规则之下，而到了夜里，有时他会听到其他声音，空洞蛊惑，那是居于规则之上的邀请和渴求。 
平静会归于混沌，脑海里响起另一个声音。难耐的甩了甩头，梦做的太频繁了。 
雨里他也什么都不做，只是走着，耳边偶尔会有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衣服贴在身上，又湿又黏，似曾相识的被包裹着。有时候总想去探求不知哪里来的熟悉感，可是雨天太短了。 
这个雨夜似乎格外的长。拿出手机，却显示无信号，好像他走进了另一个空间，身体的血液逐渐躁动起来，他听到心跳在鼓膜上敲着，整个世界是安静的。只有他耳边的心跳和渐渐变得虚无的空间。 

他找到了。 
和梦里不同，阿萨没有看到那个闪着的核心，周围翻涌的空间慢慢把心跳声压了下去，于是更寂静了，他感觉自己身子轻了好多，但是什么都看不到。慢慢向前摸索着，神经舒展了，延伸至空间，四散在每个角落。 
皮肤似乎被取代了，某种触感蔓延而上，温柔的包裹住全身。不是冰冷也不是温热，像是失去了温度，和他融合在一起，柔软的可怕，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来试试？什么都行……”有个声音怂恿着他。 
阿萨感受着自己的新身体，像是愉悦至极，整个空间都在抖着。他开始尝试想象出一个场景，意识帮他捏造，随后再以他的方式摧毁。第一个世界被销毁，他开始兴奋起来了，开始沉迷于这种造世，他高于所有，他是万物起源，是因果律之上的存在。 
“……醒醒……”阿萨顿了顿，没有理会那个声音，“……你是谁……”那个声音继续说到，“……我又是谁……”，他皱了皱眉，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 
阿萨居高临下“看”着眼前渺小的人形，和他似乎隔着一层纱，没法抓破。他有些恼怒，那人抬头了，他敏锐的感觉到。“你好小。”阿萨一愣，突然有零碎的片段被塞到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