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城】毒10（ABO/双重人格）(2)

缝隙狭窄，杜城倾身向前，挤挨着沈翊细细地看，试图先从直觉分辨目标。沈翊也认真扫视一番，注意力却不自觉地被分了一部分时时往杜城身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间狭小天气又暖和，杜城整个人热乎乎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到他胳膊。“看着都不太像啊……”杜城直起前倾的上半身喃喃道。
他看见杜城出了汗，脸颊上漫着薄红，想问是不是太热了，心念之间却抬手用指尖蹭去了他脸上几颗汗珠。杜城侧过脸看他，他顿了顿：“你出汗了，这里面是不是太热了？”
杜城在额上抹了一把：“哦……是有点热……”他脱去外穿的衬衫抱在怀里，继续聚精会神地盯着外面，“这招挺聪明啊，瞿老师他自己先画，那来的人就不会起疑心了。”
“后面的纸签里写的都是晓玄日记里对那个喜欢男孩的外观描述，如果说这里面真的有她喜欢的男孩，或者说认识那个男孩的，那对这些描述一定有特殊的反应。”
怕被外面听见，他们都把声音压得很低，周身仿佛自成了一层寂静空间，外头的吵吵嚷嚷隔了距离与遮挡传进来，也仿佛被消融了。沈翊能够听见杜城的呼吸声在身旁不稳定地起伏，偶尔节奏急促，或是加重，但瞿蓝心已经开始念起日记里的描述，他也不得不凝神注意众人落笔的反应。

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下笔，只有一人迟疑。
一声“咕噜~”突然在寂静的小空间里响起，他下意识“嘘”了一声，分神扭头，对上了杜城尴尬又别扭的表情。“早知道进来这么久就带点吃的了……”杜城抿着嘴强装镇定，两颊都被撑起圆润弧度，又倔又有股仿佛被认为不专业的羞愧。
他在口袋里随手一掏，递了半袋饼干过去：“我有。”
不用看都知道杜城会有什么好玩的表情。杜城拿过饼干，手指烫烫地擦过他掌心，他胸腔里那颗心就隐隐地发痒。他挑准了时机，在咀嚼声响起时又是一声“嘘”，成功看见杜城像被训斥的小狗一般，分明不高兴了，但还是委委屈屈地把饼干含在嘴里慢慢磨碎，不发出任何声音——真听话。
等到杜城吃完的时候，外面也快画完了。他跟杜城示意：“那个人，很有可能在听到这些描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画的是谁了。”
杜城也凑近门缝去看，毛茸茸的后脑勺在他视线下方，抑制贴紧挨着短短发尾，边缘或许因为出了汗而微微卷边，不再那么伏贴。轻微的香甜奶味在四周浮动，应该是刚才杜城吃的饼干。杜城看了一会儿，直起身长出一口气，脸上的神情有一丝烦躁，心不在焉地咕哝：“这里边真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