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设传记-赛勒特·切尔德（上篇）(4)

这些生物就连尸体也不放过，城市内的一切可见的有机物都是它们的食物。
赛勒特突然察觉到有一股热流流过他的脸庞，这是让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感觉。
——当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跪坐在地面上了。他呼吸着，空气是那样的浓稠污浊，他看着，周遭逐渐被染上不详的色彩，他倾听着，与刚才相同的杂音再度出现，他感受着，绝望与疼痛，以及自身的色彩，被转变的色彩。
他感觉自己快窒息了，所以他叫出声——那是因为痛苦；声音们在劝阻他享受，并加入——他接受了；但他依旧在喊叫，他突然意识到星辰的色彩是如此的美妙绝伦；但他依旧在喊叫，他突然意识到孤独与寂寞，因为他没有加入“大意识”之中；但他依旧在喊叫，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毕生所学的知识是那么的有用，即使他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实际上实在慢慢缩小；然后他不再喊叫了。
“抛弃你原有的理性。”
一个声音对他说。
“抛弃你原有的生活。”
一个声音对他说。
“抛弃你原有的色彩。”
一个声音对他说。
“然后随我们来吧。”
他的父母对他说。
……
（三）

趋利避害，趋吉避凶。
——也许你永远都记不起来，也许它们会帮你记起来。
“我看看，梦境记忆缺失对吧？以及对兴趣之物的莫名厌恶感。”
槐安在手中的本子上快速写下一些内容，赛勒特凑过去看了一下，发现尽是些自己没有接触过的心理学名词，这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所以说我不喜欢文科。”
槐安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赛勒特是理科天才，但却不知道赛勒特其实是这样偏好科目的一号人物。
——顺便一提，这些逸话都是从他的助手阿特兰特那里听来的。
“你当时在校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偏科的吧……所以说你到现在还是对自己的梦境毫无印象是吗？”
打断了奇怪的话题后，槐安停下写字，转而看向一脸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书写的内容的赛勒特。而赛勒特被这么一问也瞬间回过神来回答他的问题。
“是。但又不是。”
“额？”
这谜语一般的回答无论是谁听了也许都会有些无语。
“这么说吧，内容是完全毫无印象，但是内心的感觉还是有的。你也看得到。”
“也是啦。不过我的意思主要还是内容的那部分啦，啊，即使感觉也很重要。”槐安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电脑，上面的屏幕已经不是他离开时保持的那个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