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羊/双咩/双道长】茫茫星河 第三十三话：Breathe · 地狱的暗示(5)

“祸害？”
海蓝色的眼瞳移至眼角边，白砚不时对身后的谢雨投出一个厌恶的目光来，“我白砚没有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也没有一身的媚骨天成，更不会用什么美人计来蛊惑他人……若说是杀伐绝情的话，我认了。敢问你最重要的人被他人所伤了，你还会甘愿继续做一只沉默顺从的狗吗？至少我不会。“
“居然唤我为“狗“！你就怕我一剑要了你的命吗？！”
“难道不是吗？你也好，李倓李秋也好，还是和你一起联盟的长老们也好，皆是在世俗的观念下，被潜移默化地变成一只没有獠牙的狗。”
随之，带着一点余怒的双目移向某处，凝视着眼前惶恐不安的白音，往事随即又如风地被卷起了，“我师父当年就是被你们这群”狗“给害得极惨来的……流产后的他还没有养好就在你们的起哄下，像一个犯人一样被押入降灵塔中……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就被关在那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日夜夜，反反复复的。就算后来被接纳了，还是有人想要利用他的善心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所以啊……“

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了，对白砚而言，当年的回忆还是历历在目。他没有忘，也不敢忘。
因为还年幼的他早已探到人类自私的本性，见识到那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他人的痛苦上的虚伪者，也是亲眼见证那些人是如何一步步堕落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也是从幼时起，他便意会到了，何谓“地狱空荡荡，恶鬼却在人间徘徊”……
没错，他所看到的、识及的这些人，在追逐欲望的催促下，一个接着一个，毫无避免地，全成了披着人皮的恶鬼……
“我才讨厌纯阳，才厌恶伤及师父、利用他人来完成欲望的你们，也是真的看不起你们。想来，你们这看似清洁的双手，沾上的血，可不止那么一个两个吧……有时候，无意胜有意啊。”
此话一出，听者的心不知为何地，在莫名地动摇着，在撼动着。好似一股无形的力量那样，在不知不觉中深入到自己的内心里，一个伸手过去，尽将自己伪装的一面给无情地剥开、撕下，直把最真实的自己给曝露出来……也就是在这股无法言喻，渗透入骨的催化氛围下，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