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诞生贺 倒数三天】《四人》（米耀篇）(3)

一个未被伊万和王耀发觉的人出现在了阿尔弗的视线里，他觉得可疑，那人的手上像拎着什么东西，路灯照着，白晃晃的，等阿尔弗擦清雾气再看，刀已经径直插入王耀的脖子里，他倒下的时候，向六楼窗户看了一眼。
是他们的楼层。
长发顺倒，耀的深褐色眼睛看到了阿尔弗，看不清金发少年的脸，只能察觉到他的震惊，耀的心里闪过一刹那的后悔，很奇怪，他在这时还会想这个，可他只想到了，他想多陪阿尔弗一会。
他不甘心。
王耀还是倒下了。
倒在厚厚的雪上，只有细微的声音。
楼上少年眼镜后的蓝瞳充满了震惊，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压的他差点喘不过气。等缓过神后，他飞奔下楼，伊万已经制服了凶手，刚抬起头想问阿尔弗该怎么办，却只听到了身旁的呜咽声。

他从没想过王耀是这样离他而去的，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包括但不限于和伊万在一起。他跪在雪地里，染红一小片的雪里，他抓着王耀的手，哭着，问了他好多好多问题问题：
“你不是答应每年秋天都去梧桐下拍照的吗？”
“你不是嫌我字丑吗？我改，我回去就练，你和我一起回去，好吗？”
“你不是爱吃糖葫芦吗？我年年给你买，你也吃，好吗？”
“......”
泪打落在王耀还留着血的伤口上，晕开了，从抑的深红变成了躁的淡红，里面略带着点浑不了的泪水。
救护车来时，除了王耀的右手尚存余温，其他早已凉透。冰冷冷的尸体让阿尔弗陌生。
他有点认不清世界了。
又是一年秋天。
他来到梧桐树下，看着手里的拍立得发愣。
“你发什么呆呢？快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