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与铁血的孤儿·046　铁火祠(5)

走廊一片死寂、只听得见更远处奥尔加三人的闲聊。
“说完了？”胖虎声音颤抖着问道。
“还没完，还有个结尾。凶犯最后拒绝认罪，你们猜理由是什么？——‘我没动手杀过人，不关我的事’！”
出木杉沉重叹气：“讲这么多，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吧？布鲁瓦斯是一个比CGS还凶恶的魔窟。”他停顿了下、咽完口水，继续说道：“或者我换个更简单的比喻，幸存者偏差……”
“够了！”大雄惊恐地打断出木杉。但众人无法抑制大脑中的许多不妙猜想被完美串联，像是被人扒开眼皮、被按着头欣赏一次酷刑；阿斯顿他们的供词在这一猜想的逻辑体系中找不出纰漏。哆啦A梦犹豫着问：“所以那个叫库达尔什么什么的，培养了一群绝对服从的杀人机器？”
“不止他一个，但他绝对是主犯。”
“但昌弘是个好孩子啊，昭弘大哥不是说过昌弘从小就很乖、很听话吗？”静香仍未放弃、继续提出异议。
“算了，当我没说。某些时候我会冒出这些可怕的想法，我总觉得自己会当一个击碎他人幻想的坏人。如果想进一步核实这些猜想，得去采访西诺大哥、昭弘大哥他们，显然这种采访完全没意义。我们继续……”

最终众人还是在楼梯口与奥尔加三人不期而遇。大家宣称身后的所有血迹都已清扫干净，尤金大为震惊：“你们的胆子这么大？把碎肉和内脏一起洗干净了？”
“如果胆子不大，就不会亲自去入殓了吧！”比斯凯特解释道。
“那我就不再护着你们远离实战现场了！”——六人点头感谢奥尔加，强忍着不去思考擦洗墙壁时的滑腻手感究竟源于什么东西。
其他团员大部分也完成清洁工作，正在四处闲逛。奥尔加不急着召唤团员，先呼叫芙米坦打开一间客房。房门滑开，一股潮湿闷热的陈年汗臭迎面扑来，氮与硫张牙舞爪地入侵大家的鼻腔；大家像面对暴起的猛兽一般，不约而同地后退两步、手掩口鼻，想叫骂又害怕白费氧气。芙米坦箭步上前、拉上房门；但臭味仍笼罩在众人周围，大家缓慢地呼气，试图适应这股毒气。
“芙米坦……”奥尔加指向门锁。
顶住恶臭，大家打量着客房内部——这里的布局和渔火相比大同小异，相异的地方无非是床单掀起、被褥揉成一团，大块墨绿霉斑清晰可见；电脑桌上、墙角堆放各式各样开封过的食品包装，五颜六色塑料袋随处乱扔；地面正中央有许多干涸的暗色液痕，看上去似乎是咖啡、红糖水，磨砂反射室内灯光，不用想也知道积累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