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连载】RIBO行动实录 27 离别(3)

勃兰特靠在床头抬起的病床上，望着依然笼罩着阴云的青森堡。生命监控和注射药剂都已经被撤下，只有输氧管还在形式主义地插着，仿佛能让这位老人回光返照的最后时刻来得更晚一点。而这位膝下无子无女的老人能坚持到这一刻的动力，也许就是为了他最后，也是最好的两位学生。
“达芙妮……还有库恩家的贾斯汀……我们的城市得救了吗？沃森他……”
“弗朗茨•沃森的阴谋已经完全失败了，老师。”贾斯汀双手紧紧地握住老师斑驳暗淡的手。
“还有你的手……达芙妮。”
默咏迟疑片刻，慢慢伸出了左手。她看着老师的眼睛，不忍地闭上了眼睛，但还是将她重病的右手盖在老师和贾斯汀的手上。三人的手紧握在一起。
勃兰特挣扎着深吸一口气，沙哑地说：“沃森……是我带的第一位学生。那时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助教，他只比我小六岁……他真的很聪明，我们一起搞研究的那些日子……多好。”勃兰特剧烈的咳嗽起来，贾斯汀手足无措，只得小心地拍了拍他的背。但勃兰特的话还没有说完。
“但是他这辈子都不理解两件事……一个是，他不信，莱塔尼亚没有巫王也能富强昌盛……咳咳！另一个是，他不信感染者活着能有任何意义。谢谢你们……让我终于能相信他真的错了。” 

默咏低眉无言，贾斯汀则已经开始啜泣。
“我们这种人一辈子都在求知……但却把最简单的道理抛在脑后。达芙妮和贾斯汀……人人都一样，生来要寻找安身之所，寻找自以为正义的道路，行走到死……死后则回归大地。只是莫要忘记，你、我、他，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工具和驮畜。记住啊……人人都一样，都一样……”
勃兰特教授突然间像是被死神的手扼住了咽喉，他的呼吸愈发艰难，他的最后一丝生气正在肉眼可见地流失。最后一刻已经到来。勃兰特用尽最后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一句请求。
“达芙妮……我最后恳求你……原谅我的懦弱……” 
病房里爆发出了两位莱塔尼亚青年撕心裂肺的哭泣。水杨酸依然站在门外，脸上没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