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第一章 云安城(2)

里屋的房门打开，一个粗汉子走出来，对少年叫喊道：“燕歌，去老梁铺子里打壶酱油！家里酱油快见底了！”
“知道了！”被叫做燕歌的少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放下斧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少年叫做纪燕歌，粗汉子叫纪洪。少年是纪洪收养的，据纪洪说他是燕国血脉，十九年前的灭燕之战中，纪洪在一户空房子里捡到的他。纪洪让他叫他叔父，上的是大夏的良籍。
老梁铺子是个杂货铺，在巷子头上，面对着临水街。
纪燕歌走进铺子，站在柜台前。
“梁老头，来壶酱油！”
正在整理货柜的灰发老头子转过身，看见是纪燕歌，顿时笑道：“纪小子！你叔父让你来打酱油啊！”
纪燕歌点头道：“快点快点，家里还等着做饭呢。”

梁老头从背后货柜上拿下一小壶写着酱油的泥罐子，递给纪燕歌。
“承蒙惠顾，三十文钱。”
纪燕歌叫道：“前几天不是才二十文的吗？”
梁老头指了指天上，说：“北边在打仗，我们这的粮食都供应到北境去了。卖豆子的涨了价，我不也得涨点，不然我赚什么？”
“行吧行吧。”纪燕歌从兜里摸出一把铜钱，数了三十枚扔在桌子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铺子。
等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近昏暗。
饭桌上，纪洪与纪燕歌面向而坐，桌上一盆饭、一盆酱菜。
纪洪吃着饭，间隙中说道：“明天镖局里有趟镖要送到北境，我要走大概一个月，你自己在家待着，我在柜子里留了两贯钱，你省着点用。”
纪洪退伍之后，来到云安城定居，在城内的一家丰毅镖局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