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城】毒09（ABO/双重人格）(2)

他站起来活动僵硬的身体，挑眉示意杜城来看。杜城低头，立刻就把画像和头脑里的资料对上了号。
“任晓玄。”他说了一个名字，神色凝重。
正喝水的沈翊转身看他，把手上空了的水杯放上桌子。
杜城默然沉思，片刻后放下画像：“……下班吧，我送你回去。”
他思绪显然已经回到了案件上，心不在焉的，秉着照顾好队里每个人的职责再次提出送沈翊回家。沈翊一顿，冷静地应下，心里却瞧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默念：真是个小傻子。
毫无防备，还不长记性……
沈翊靠着办公桌看他，然后直起身，凑得很近地在他身后说：“还要麻烦你在路上提醒我，别让我睡着了。”
他一直觉得杜城像小狗，办案时机灵警觉，很像；平时又带点讨人喜欢的憨劲儿，很像；因为听觉灵敏所以总是容易受到惊吓，也很像。正如此刻，杜城听不得有人在他耳后说话，肩膀一缩，捂着耳朵回头，傻乎乎地抱怨：“你别老凑这么近说话，我耳朵痒……”
沈翊也不退后，就这么看着他笑。“你的耳朵很敏感。”他说。“地方太狭窄，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他又说。

低沉声线，漂亮脸蛋，沈翊知道自己的优势，也知道该怎么利用。
杜城很明显地愣了一下，视线有些慌乱地游移不定，不肯与他对视。他直觉沈翊就是故意的，可他没有证据，他们站的这块地方又确实狭窄，即使沈翊不靠过来距离也不会远到哪儿去。总之……多少有些烦人——假如他的那些情绪确实是与烦躁有关的话。
“头还疼吗？”沈翊又问。
杜城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他问的是昨晚的伤：“还行，不怎么疼了。”
“嗯……确实肿得不算厉害。”沈翊出乎他意料地直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瓜顶，确认肿包的严重程度，又托起他胳膊，把外套袖子小心地推上去，仔细看了看伤口，“你是不是没上药？”
“忘了。”杜城回答得诚实又随意。他嫌麻烦，昨晚回去也忘了做防水措施，洗完澡就把沈翊先前上的药给冲得干干净净，想再上药却半天想不起来当时杜倾给准备的药箱放在了哪儿，干脆倒头就睡。反正一点小伤，不用管也很快会好。
现在那表皮破损的肌肤周围都泛着红，创面有些微的化脓。
沈翊皱眉：“待会儿到我家我再帮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