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城】愚人节限定小狗(2)

他以为这是杜城被外面那群人撺掇跟他开的愚人节玩笑，就存了心思要调戏杜城，没想到杜城浑身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受惊吓的喘息，大喊一声“别别别别摸！”，尾巴活物似的从他手中溜出，瑟瑟发抖地夹在杜城两条长腿间。就连那两只他同样以为是装饰的半垂的小狗耳朵，也在杜城头顶紧张地立了起来。
沈翊愣愣地猛盯着几乎把自己嵌进墙角的杜城，试图琢磨清楚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你这尾巴……会动。”
“唔……”
“耳朵……也会动。”
“嗯……”
“摸起来还有温度……”
“那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沈翊一把拉开杜城的裤腰，那毛茸茸的尾巴根部直白地从杜城尾椎处伸出，没有任何外物连接的痕迹。沈翊沉默片刻，伸出指尖按着那一片皮肤，看似冷静地开口：“杜城，你长出小狗耳朵和小狗尾巴了。”
杜城“嗷”的一声蹦开两米远，“沈翊你流氓！哪有直接上手扒人裤子的！还还还摸摸摸我屁股！”他抓紧自己的裤子，头顶耳朵向前趴着，面色发红微微龇牙，倒是完全一副小狗发怒的样子了。

招猫逗狗需谨慎，不可操之过急。沈翊忍下发笑的冲动，假咳一声：“发生什么了？”
杜城防备地盯着他，绕着圈跑到办公桌旁坐下，又一脸不耐地扭来扭去调整姿势，手还伸向背后捞了一把，估计是坐着尾巴了。“我昨晚梦见个女……女巫，说作为愚人节的惊喜要把我变成这样，”他哭丧着脸指指自己头顶，“我当做了个奇怪的梦，结果一到局里，真变成这样了。”
听起来跟骗小孩的童话故事似的，但却真实地发生了。
杜城一头砸在桌子上，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超现实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一个猛男，当着全局人面“嘭”的冒出尾巴耳朵算什么事啊！他不要面子的吗！回想当时蒋峰笑得满地打滚，李晗嘴里念叨着“汪汪队”兴奋得眼睛都冒绿光，何溶月满脸想把他压上解剖台研究的热情，张局和老闫就差摸着他的头喊乖崽的场面！
他的英名！啊！毁于一旦！
沈翊放下挎包走近杜城，垂在身侧的手指尖轻搓，还是没忍住伸向了他头顶，在他无精打采耷拉下的那只耳朵的根部轻挠：“你梦里的女巫，应该还说了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