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 （刀(4)

既然他要保持距离，我负责将其贯彻到底。
“抱歉，导师。”
我一直喊他“导师”，“齐导”。即使他后来允许我直呼其名，我还是这样叫他。
笨鸟今天心情不好，不，好像已经持续了几天。
“你心情不好？”
“嗯。”
“男朋友的事？”
“嗯。”
“呵，幼稚。”
“……”
我心说，齐总监，彼此彼此吧，用不着跟我使这种诈。
我继续改图纸，没曾想手一滑，“呲”一声，纸直接皱了。
“咚！”我索性把脑袋磕在桌上趴一会儿。
“这样会着凉。”
“别吵。”
“……”
齐司礼难得没回怼，他换了个话题，“给你的中药，有在吃吗？”
“在吃。谢谢。”
“吃完不要吃太多糖。”
“没吃糖。”
“你倒是挺能忍？”

“嗯，只是不想忘记……” 不想轻易忘记这种苦味，忍习惯了，也真的就过去了。
反正这张纸皱了，被眼泪打湿也没什么关系吧。
“……画不出来就成这样了？”
“你说是就是吧。”
“嘁，果然是笨鸟。”
老齐臭狐狸。我在心里骂你总可以吧。
恋语市（凌肖， 周棋洛， 李泽言）
1 （凌肖）
恋语市这个名字好像都透着粉色泡泡。第一印象，人文气息还不错的城市。
“花浦街，湖心路是小情侣们很喜欢去的地方，中央大道呢，是商业街，吃吃喝喝都可以在那里。”出租车司机介绍着。
广播里是戏曲，戏腔高亮，人的精神跟着好了不少。
下了车，我就着刚刚的戏哼了两句，发现高音上不去，作罢。
“呵，老头大概会喜欢听这个。”
据凌肖所说，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但是我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