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终笔/瓶邪】故人归（七）北京一夜(6)

“你好。”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张起灵的动作，张起灵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眉头微皱，想看看这个捣乱的人是谁。
一眼看去，张起灵看到了一个瘦削的、带着眼镜的年轻人，他似乎很紧张，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吴邪回头，问道：“什么事？”
年轻人再次开口，声音抖得厉害：“可……可以请你喝一杯么？”
吴邪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这小孩是在和自己搭讪么？吴邪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张起灵的眉头皱得更紧，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吴邪轻笑一声，拍了拍那个年轻人的肩膀，说道：“不好意思啊，哥们儿有人陪了，看那儿。”说着指了指张起灵的方向。
小孩转头看向张起灵，一看到张起灵的表情，那小孩就剧烈地哆嗦了一下，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转身飞也似地逃走了。
吴邪扶住额头，无声地大笑，笑得肩膀都在抖。笑够了，还不忘揶揄张起灵一句：“小哥你看你把人家吓得。”
“我什么都没做。”张起灵冷冷地说道，眼睛还盯在那个男孩逃跑的方向。
“好了好了，别看了。”吴邪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脸上还带着笑容，“陪我放个水。”说着就要站起身。

等要站起来的时候，吴邪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照理来说他这杯酒的度数应该不高，但是他站起来的时候感觉脑袋一阵阵地发昏。
艹……不会是中奖了吧。随便点点到一杯劲大的？
吴邪想着，下意识地扶住了张起灵的胳膊，感受到张起灵的手臂在稳稳地拖着他，两个人往卫生间走去。
到了卫生间，吴邪自顾自地放完了水，听见酒吧卫生间里的音响还在播放着《玫瑰人生》，这是吴邪意识里的最后一件事。他刚系好腰带，就被身后的张起灵按到了洗漱台上。
l me dit des mots d'amour
（他对我诉说着爱语）
Des mots de tous les jours
（整天都有说不完的情话）
吴邪吓了一跳，晃了晃脑袋，酒醒了一点。他迷茫地看向张起灵。张起灵的眼神热烈而急切。
“小哥。”吴邪感觉酒精在逐渐夺走他大脑的控制权，说话开始有些不过脑子起来，“你不会想在公共场合跟我耍流氓吧？”
下一秒——在吴邪因酒精混沌的大脑里绝对不超过一秒，他已经被张起灵拖进了一个厕所隔间，他听到了隔间门被锁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