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身而为人－08 (完)(3)

砰－砰砰－
而记忆来到这里，画面变成黑屏，好像就只能提取出声音。
“……妳居然还会哭啊…”片段字句中又嵌着电流干扰，乃琳仍然想将这些话听清楚“…请我……爱妳…”
“无论妳怎么为难我…”乃琳听见自己的回应，以往的冷静嗓音溃不成声“我都会坚坚定定地邀请妳…请妳来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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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琳，鉴于本次任务成果不仅破获了P.A.组织，还顺利将其首脑逮捕归案，警方和我有个奖励要给妳。”
嘉然望向正襟危坐在对面沙发的仿生人，不确定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对方那双由液态金属和传导器组合而成的眼睛在闪烁着哀伤。

“老师，协助完成任务本来就是我应尽之事，不必特别给予奖励的。”
将一块巴掌大小的遥控器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矮桌上，嘉然说那是她先前设计乃琳的程式时，以防万一而留的紧急出口。看着遥控器的暗紫色塑胶壳，乃琳想起某个人在天台上苦笑时的长发飞扬，胸腔内的脉搏调节器似乎短暂断线了两秒钟。
“只要按下这个方形按钮，妳就会恢复『原厂设定』。”嘉然伸手把遥控器又往对面推了推，乃琳见状便直接拾起再握进掌心“刚才说的奖励，是想让妳自行决定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不一定要继续待在我身边帮机构服务了。如果妳决定恢复原厂设定，还可以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记忆通通删除，但这点也会由妳自己来选择要不要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