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三尺C2(20)

“不了，我等会儿学校还有课，得赶着回去。”她咬咬嘴唇，小声说。
“所以你就打了报警电话？”田柾国反问。
安山被噎了一下，面露难堪：“抱歉...实在太急了...”
田柾国也不想揪着她这事不放了，顾着她一会儿还有事，催促她：“赶紧说吧。”
“我今天去了医院，见到了叶家两姐弟，我发现，叶茹是左撇子。”
田柾国不发表评价，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上次我去检查贾成的身体，发现他有大腿内侧有一条浅疤，贾成是惯用右手，一般不太可能意外弄伤内侧的腿，尤其还是同侧。”
“要是抓痒呢？”田柾国故意堵她。
“不可能的。”安山一本正经，大眼睛炯炯有神一瞬不眨盯着他，解释，“如果是抓痒，一般只可能留下极短的伤口，这么长的疤，一定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产生的，很有可能，是在剧烈的对抗情况下，而且对方，一定处于下风的弱势。”

田柾国装作配合点点头，但又想起贾成的案子已经了结了，靠安山发现的那一道疤也不可能再从头查起了。
“我知道了。”田柾国了然，抬眸见她手抓着斜挎包的带子，纠得紧——这是紧张焦虑的表现，“不过，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了。”
安山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可是凶手...”
“没有什么凶手，只是意外罢了。”
“可我明明看到...”
“那不过是你的幻觉，你在做梦也说不准。”田柾国丝毫不留情面，一一反驳，像是在催促她让她赶紧离开，“破案要求有准确的证据，你这一句话有多大分量？
我已经看过了，凡是有嫌疑的都已经排除可能性了。当时是暴雨天，本就事故多发。用广告牌这种方法杀人，失败的可能性太大，有哪个凶手会用这样的方法杀人？”
他又补充一句：“你不过是太想要证明自己罢了，不过，显然没那个本事。贾成死了，也许只是你瞎猫碰上死耗子被你正好猜中了，说明不了什么。你还是回去写你的论文吧。”他说完便不再看她，兀自看起桌上的资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