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允墨】与君如故（二）(2)

很快，不过月余，谢明允便被安排进了昭文寺，这是墨奕几个可以选拔自己人的地方之一。当然，这种管祭祀的地方也选不出什么人才来罢了。
所幸，对于谢明允来说，想获得这位北宸王的信任算是个容易事了。
新元节祭祀就是一个契机。谢明允好不容易捞到了大司仪身旁的位置，早上起来的时候，还顺便给自己卜了一卦，是吉卦。
霎那间，谢明允便有了计较。
他的占卜术虽不如师父，但也少有错处。只是自己学艺不精，只能算得出半月间的事罢了。
祠堂距他住的地方有些远，算算时间，也应当赶过去了。
吉时，北宸王携王室众人前来行祭祀之礼。这是谢明允第一次见到这万人祭拜的场景，却没有丝毫惧意，他行着拜礼悄咪咪的抬起头来，恰好对上了墨染那双冷冽的眼睛。
这一日的墨染不是一身盔甲，却是一件王室的礼服。玄青色属实是衬他，贵气又不凌人，颇有些少年意气。是了，这些年宸王殿下身居高位，英勇善战，俨然已成了北宸百姓的保护神，怕是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他也只是个及冠未几年的青年。而他承担起这北宸诸事时，确还是个少年。
祭祀事毕，待墨奕走进王舍与大司仪详谈的功夫，谢明允已经组好了局。
史书有载：徵和六年冬，王于昭文寺祭祖，忽现天石，蚁行石上，可见天命二字。王大悦，封司仪七品官吏，少司为王室客卿。

那少司便是谢明允。
再次见到墨染是半年后的朝堂之上，彼时谢明允已是从官三品，与墨染在朝堂之上只远远打了个照面。
无实权的文官谋士与位高权重的将军王，这两个在旁人看来几乎搭不上边的人，确是成了站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也是在那一天，谢明允接受了墨染送来的第一名麾下。此后三年里，谢明允一路从从官升到了司礼监的位置，与墨染的这些麾下脱不了干系。他们明面上仍是墨染的人，却在暗中运作下，将他升到了几乎可以与墨染，姚郜相抗衡的地位。
徵和九年，仍是一个冬日，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天寒得厉害。可大街上仍是熙熙攘攘的围满了人，观着侯府在今日建成的热闹景象，这府上的主人是国君面前的大红人，国都新贵晋远侯。百姓们不知道那些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只是感慨着这侯府的气派。
晋远侯府与宸王府只隔了一条街。可后街的热闹景象却似乎与一街之隔的王府毫无干系。王府依旧如往日般冷清，前门紧闭着，只有几个下人匆匆的从后门出去又回来。
王府的主人在前院弹着古琴，琴声难得的带了些许欢快。暗卫从内院的墙上落下，吹去身上的灰尘，这才走到了墨染身前。
琴声未断，暗卫也只能在旁边静静地站着，思量着接下来汇报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