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V(find yourself) - Athletics(2)

＂你听了...什么沙沙的？＂
他也细听起来，朝声音方向照去。
＂草＂，他手电都掉了
我也看清了:一个浑身带血的人，摇摇摆摆，衣领别着染血的勋章。
我正呆着，万扔下东西拉起我就跑，我才反应过来，就身在电梯里了。
＂那是谁了？＂我声音有些发抖。
他没有理我，只是按了电梯楼层，是最末一个。
＂会不会是怪物之类的？还是丧尸？……究竟有没有这种的东西？”
＂别他妈问我，我他妈怎么知道。你看不见吗，啊！？他一身血，手里抄个家伙什，明摆着冲咱过来，你他妈还杵着，等死吗？再晚咱们都交待了...＂
＂我以为他出了事故……＂
＂出了事故和咱有屁关系。一个小毛孩你当自已什么，超级英雄，功夫小子，嗯！？你以为你是拯救世界的，屁都不是。你他妈的庆典都去不了，他妈的。真要出了事，你以为谁活的了……抱歉...让我自己...自己待会儿＂
我望着一闪一闪的电梯灯，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完了＂，他说。
他或许在我出神时又转回来的，但他确是盯着。顺着他目光，我才见了标着电梯电量的，年久失修，大约是备用电源吧。
噔一声，电梯灯熄了，也不知道到了哪层。我在一片黑且沉默中拿了笔，撬开了电梯，它正停在最后一层，但也不完全是，因为它半悬着。

跳出去以后，还是有些亮光，慢慢沿墙摸过去，倒找到一个门把手，我打开进去了。
里面看的不真切:一张上下铺的双人床，旁边是几个堆着的纸箱，对面桌子上我去翻了翻，有个台灯，试了一下，还能亮，点着时，万并不在，我想他没跟上来。
出外一望，又漆的一片，我返回去拿灯，发现灯座下面压着照片，一瞧，这可使我吃惊：上面两个人，相搭着肩，其中一个衣领上别着勋章。惊忙之余，便是拿灯外走，开了门，正是一个人立在门外。
“你干什么的？”
“上面叫我来的”我这样说。
“然后？”他又问，我发觉他像照片上另一人。
“然后，……就该回去”
“那怎么不回？”
“坏了”
“什么”
“电梯坏了”
“……行吧...这边走，记得回去让他们往下送配件，这破舱外处毛病”
他领我去了另一面，走时一片轰鸣声。
“奇怪，他不去修的吗？”
“你不是一个人？”我问
“怪了，怎么越来越大。”他没回我，“你自己去，我有事忙。”
但我有什么预感，总觉此事与我有关；然而，再有什么预感，什么不安，都不能踌躇了：我上去——没有什么犹豫，就像断片一样，上升的过程也全不知。门开时，我又不禁去胡思乱想，想着下面的人，那低沉的轰轰声，那带血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