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方维正文试读 2.9(4)

不得不说，他的怀疑是正确的。现在已经是黄昏，她正与李坦走在第二环城的一条人烟稀少的旧街道上。露西娅回想着巴罗夫的话，或许
自己应该和李坦说清楚。就算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说辞，但李坦一定会相信的，只有他一定会相信她所说的，没准他知道那是什么现象呢？没准他知道那块石头是什么东西呢？
“那个，李坦。”
“嗯？”
她张口却又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失去了李坦一定能理解自己的自信。
“啊，没什么。”
她觉得告诉李坦未必是个好主意。万一，万一因为这件事，李坦对她生气……
他们一直顺着这条街道朝着旧城区走，直到一座巨大而又破败的建筑前。这座建筑似乎被人遗忘很久了，风刮掉了建筑表面的浮雕，常春藤绕着石柱爬满了半面墙。原先应该装着拼花玻璃的巨大落地窗现在只剩下空洞的窗框。
“不小心到这里来了啊，这里是供奉黑龙咯克斯的教堂，不过早就废弃了。”李坦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这儿荒废了百年之久，看来这位传说中的神灵现在不受待见。对‘龙’的原始崇拜早就变成了对‘人神’的崇拜，真是有趣。它的影响已经同那个巫师横行的时代一起消逝了。”

他走上前，摸了摸风化严重的门柱。
“我从来都不相信有这些东西的存在，即使冈·肯兰相信，我也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过这些‘代表’。它们虚假，毫无根据，又让人着魔。只有科学才可以领导我们前进，你也一样，对吧？”
“没……错。”露西娅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说实话，她非常向往那个巫师横行的时代，那个充满幻想，充满未知的时代。
“传说咯克斯是一条黑色巨龙，是红龙凯瑞恩的兄弟。诞生于初次阳光照射下凯瑞恩投射在海面上的影子里。传说是咯克斯教授人类以冶金，农耕的。呵，我宁可相信人类最初的老师是巨人，而不是什么黑色巨龙。”
他说道，转过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总有一天，我会找出这些传说背后的真相。而你会帮助我的，对吧？”
“当……然。”露西娅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如果找这样讲的话，那石头的事情，他绝对不会相信的，绝对不会。
“那么，可以和我分享下，你当时是怎么创造出你的火药的吗？”
他笑着说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艾兰特问道，眼前的街区似乎无人居住，破败的老房子堆积在街道的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