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废稿（3）(4)

“你怎么啦？”我的母亲转过头来，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她向我靠近了些，用手中的马鞭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你是齐王，不是城郭外面的野人。君王说话都要讲求一言九鼎，身为一个王，怎么能轻易说出这样的话呢？”
“我为什么要参加围猎…你们让我射我就不射…”
我一边叫喊着一边尽力远离着她。
我挑衅性的言论让我的两个叔叔目瞪口呆，而我的母亲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窘迫的表情，似乎我的话一下子让她在两个叔叔的面前失了面子，她一边赔笑着一边对着我的两个叔叔说，大王尚且年幼，说的话两位不必当真。
但我却对我母亲的话不屑一顾，我是齐国的王，她只是齐国的皇太后。齐王的话就是金口玉言，这是祖先定下的规矩，我的母亲却把它归结为一句玩笑，我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总是要由她还决定。她总说要我遵守作为齐王的诸多要求，但那些要求往往奇怪而无礼。事实上，我是齐王，我应该能决定自己要干什么，甚至直接下令废除这该死的围猎。

当我的两个叔叔离开之后，我的母亲把我叫了过去。我们并排坐在山坡上，四周全部是荒草灼烧过后留下的灰烬。在更远的地方，崎岖不平的山坡上零散的分布着一丛又一丛几乎要长到半人高的野草。
“拥有仁爱之心，这对你而言是一件好事。但有些时候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总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面对进犯边境的敌人”
“我的将军们可以为我做这些事…”我辩驳到“他们的武艺足够让他们将那些前来进犯的敌寇杀的一个不剩…”
“这是不一样的，孩子。以后你就都会明白的…”
我侧身靠在她的身上，我母亲脸上的微笑还是和之前一样慈祥，身上有一种麝香的味道。假如这味道是某个宫女身上的，那确实恰如其分，但用在她身上就反倒是有点格格不入了。
她抚摸着我的手，给了我最后的教诲。
“孩子，我们齐国立王简单，废王也容易。单靠一片仁爱之心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你现在还小，以后就会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正觊觎着你头顶上的这顶王冠。